「卞玨?」直覺告訴他,自己步入了一個局,是她為他而設,等他親自踩下這個阱阱。
他希望這不是真的,卞玨不會這麼對待他,隻要她親口告訴他這隻是一個玩笑,諾頓不會介意她惡劣的惡作劇。可惜,她的回答粉碎了他的希望。
「這是我為你準備的,為了今天,我花費了所有心力。」為了能讓你逃過一劫,不至於因為那些人斷送性命,這是我能想到,保全你的最好辦法。
卞玨看著諾頓,從他臉上的表情,看見他對她的愛漸漸消失,他對她感到失望、憤怒,甚至是憎恨。
但她始終挺起胸膛,正麵迎上他的目光,逼自己硬起心腸說:「如果我先前跟你的交集讓你有所誤會,我很抱歉。」如果憎恨可以讓他活下去,她真的無所謂。
而後卞玨打了個響指,房間內立刻出現數名身材高壯的大漢,上前架住諾頓。
「你真要這樣對我?」諾頓沒有抵抗,他冷靜下來,看著、卞玨的表情凝重,隻問了這麼一句。
是他太相信卞玨,相信她在自己麵前是真性情以對,她愛他,不會把對付別人的那套用在他身上,也過於相信她對自己的感情是真實的,不會因為任何外在因素動搖。
可事實是,她騙了他!看著眼前的女孩,外表這麼的纖細嬌弱,他一掌就能抱住她的脖子,讓她無法呼吸,但她內心裏卻有著歹毒的心腸。
卞玨走到他麵前,靠近他耳邊,以他能聽見的聲音說:「你忘了我姓卞,卞家人眼中隻有利益。」此刻的卞玨神情冷漠,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怪物。「為了讓你犯下這個錯誤,我可是費盡苦心呢,請記得這個教訓……下一次,不要輕易愛上外表嬌弱的女人,我怕你下一回不隻跌得粉身碎骨,還會萬劫不複——動手吧。」
諾頓不求饒,他隻是奮力抵擋,然而就算他有再好的身手,也敵不過四名大漢的攻擊。
「你這個惡毒的人!你會下地獄!」諾頓詛咒她。
他們箍製住他,粗暴地扳開他的嘴,往他口中灌酒。
卞玨自始至終都看著他的雙眼,像是要淩遲自己似的,看著他受苦,自己也心痛到不行。
她,已經在地獄裏了。
在被灌了大量酒精之後,諾頓意識漸漸模糊,醉了,而那些大漢放了他,讓他離開。
諾頓帶著一身酒氣,搖搖晃晃地離開飯店房間,他知道不能走大廳,他得離開,對,離開這裏——他走向安全梯方向,踩著不穩的腳步下樓,然而大量的酒精麻痹了他的反應,一個踉蹌,他跌落階梯,在地上昏迷過去。
失去意識前,最後對卞玨的印象,是她柔和嬌美卻惡意十足的笑臉。
等他醒來,他自然被銬上了手銬,身上還布滿血跡,至於那把被丟在血泊中的刀,當然有他的指紋。
警方要他交出屍體下落,但他除了「我沒殺人」四個字,無法再說什麼,他聲稱他跟卞玨是情人,他說他愛那個女人,不可能會對心愛的女孩下手。
但一切的證據都指向他,他嫌疑重大——
在酒吧裏兩人見麵、爭吵,有酒保和客人的證詞,證實他有殺人的動機。
他並末在犯罪現場醒來,而且他沒有自首,有逃亡疑慮,即使未找到屍體,卞玨本人亦人間蒸發——檢查官因他嫌疑重大,伸請羈押。
天衣無縫的計謀,讓諾頓無從辯解,就這樣,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