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證實,還需要一番求證。

現在那個七爺已經死了,能查的也隻有他的屍體了。那家賭坊蔣家名下的產業,既然他能在那裏出現,不是蔣家派來的人,也必定跟他們有關係!

問了張墨那七爺的身體現在停放在隔壁單獨的一間牢房,我讓他帶路去了隔壁。

聽仵作說那人是服毒自殺,身上除了在我腰間搶去的那塊玉佩便再無他物,身上也沒有任何的特征。聞言,我點頭表示了然。那些世族大家訓練的死士一般出任務的時候在腮幫處藏上一顆劇毒藥丸,在任務失敗後便會咬破藥丸自殺。隻是一般大家的死士都會在身上隱蔽處紋上紋身或者烙印作為標識,可是這人卻什麼標識都沒有,讓人不免有些疑惑。

和張墨剛剛走出府衙大牢,迎麵陳子彥便急衝衝的跑了過來,見我安然無事站在原地舒了口氣。

“睡醒了?”我笑著走到陳子彥麵前,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回去說話。

“剛剛京城的信使來了,我將你遇襲的事告訴了皇上。”

原本正在倒茶的我,聽到陳子彥的話臉色立時一變,抬頭猛的看向陳子彥,臉上的笑意也慢慢地退了下去。見我如此,陳子彥握了握手掌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子玉,你,你呆在這裏不安全,我已向皇上寫了密信,請他派人將你護送回京。”

我將茶壺放到桌上,看著陳子彥神色不安的陳子彥不由歎了口氣:“你可知我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能出京?那些人根本傷不了我。你給皇上寫信為何就不給我商量一下?”

看著陳子彥的臉色,我知道自己語氣有些重了,而且他也是為了我好。

捏了捏眉心,我皺眉說道:“算了,這件事也不能怪你。昨日那幾個好身手的侍衛在哪兒,帶過來給我見見。”

這次我們出來來出來的隻是普通的兵士,身手好的可能有,不過更可能是林瑾言安插進去的人。在陳子彥差人將那幾人找來,我看著他們麵無表情的臉,心中暗歎這屆的暗衛首領的手段應當不差。

借口讓陳子彥去看陳橋,我還沒有開口問他們話,便見這幾人齊齊的對我跪了下來。

“你們這是何意?”我站在原地皺眉看著跪在地上麵無表情的幾人。

“回稟主子,皇上說在我們離京那刻起,屬下們便是主人的死士。”

再次捏了捏眉心,我抬手讓幾人起身。心中大罵林謹言真的太會胡鬧了,這暗衛並不容易訓練,他居然就將我身邊安排了四個。

“昨日你們可看出那人的武功路數?”

“看不出,我們幾人暗中查訪,這人是七日前來到林州,一直窩在賭坊內。”

這些我方才已經知曉,沉吟片刻,我抬頭看了眼他們四人:“你們盡可能的查出這人是從何處來到林州,另外去京城讓皇上先注意著各個世家,特別是蔣家。”

聽到我的話,幾人應了聲是轉身便離去了。我看著他們幾人的背影,踱步走到門口看著頭頂陰霾的天空,隻覺得心中的不安更勝。隻盼林瑾言這個傻瓜在收到我遇襲的消息,不會一股腦的衝動趕來林州……

第二日早晨天又開始下雪,林州受災的百姓雖然暫時得到安置,可是若這場雪再跟上次一樣,那情況隻會更嚴重。我坐在炭爐便默默祈禱,隻可惜老天爺並不賞臉。

大雪已經斷斷續續的下了三天天,城中原本搭建起來的棚子再次被積雪壓塌。陳子彥和張墨不得不再次組織人手加固房屋,城內的木材石塊兒被用光便帶人去城外的山上采集。看到這樣的情形,我自然也是無心在房中閑坐,換了身衣服也跟著他們開始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