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營錦繡坊,依依與你一樣眼色倔強……你們如此相似,扶柳,那就學著打理錦繡坊吧。”
“扶柳還有一事相求,懇請舅舅以後不要再提及我爹。”我一心想要脫離大將軍府的陰影。柳義柏本就對上官一毅之心懷芥蒂,見我如此說,自是點頭:“那薄幸之人絕不會再出現在山莊之中。”
回房囑咐過流蘇,不要說出在長安所發生的事。其實不用我說,流蘇也根本不會說出在長安發生的一切,因為流蘇除與我和哥說上幾句話外,她從不與外人交談,囑咐流蘇也隻求得一個安心罷了。
通過窗子,我又一次地看到了江南的月亮,依舊朦朧。
我對著月亮,溫柔笑起,改變命運的計劃也已經有了一個好的開端。
自從得知真妃未被封為皇後之後,我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在這個朝代的命運,很可能成為上官家的一顆政治棋子。我不願意作為一個政治玩偶,犧牲我的人生和、與愛情。所以那晚我便開始執行我的計劃,來挑戰上官家女子的命運,我要掌控我的幸福。
其實,我當然知曉在北方寒冷的冬夜,隻身單衣在戶外站上一個時辰的後果,我隻是想利用重病來離開大將軍府而已。
這計劃看似容易,但也極為凶險,因為在古代,風寒被認為是一種惡疾,中醫並不知世上還有病毒這中微生物。所以醫治風寒極為棘手,況且古時衛生條件差,得風寒後極易引發肺炎,許多人因此喪命。而我又隻是一個十一歲的小女孩,體質較弱,此後我又經常將湯藥偷偷倒掉,造成病情反複的假象。正是這招凶險,稍有不善,便引來性命之虞,才迫使上官毅之答應我回江南養病。索性非常幸運,終於闖了過來。如我所願,離開大將軍府回到西柳山莊。
第一步算是基本完成了,脫離大將軍府。要改變上官家的女子的命運,必須離開大將軍府,不能留在大將軍府的勢力範圍內。第二步就需要積攢與之抗衡的實力,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有了雄厚的經濟實力才能與上官毅之談判,況且經商也要與官府大交道,或許經商時積累的人脈關係也能派上用場,再不濟至少還有江南柳家這座靠山。
月光下,我淡然一笑,然後讓長發覆蓋住枕頭,聞著它們的味道,安靜地睡著。
第二日,我們四個人自是揀了個安靜的地方開會,她們說這會議主題是“熱烈歡迎扶柳回家”,歡迎的主要形式是擺宴席為我接風洗塵。
聽完後,我不禁嘀咕,這不是明擺著是打著我的旗號吃喝腐敗嘛。不過待雪君將親自做的佳肴擺滿桌後,我便來不及抱怨,隻顧著吃了。小妮子這一年廚藝更上一層樓了,愈發地爐火純青了。
待大夥吃得七淩八落後,我起身道:“既然今天的聚會是為我而開,我自是當仁不讓要說幾句話了。我不幸投生成柳依依的女兒,大夥兒也知道,爹與娘兩地分居十年,換句話說隻差領離婚證了。雖然他們不是我的真正父母,但我以後也不想再提到他們了。”略微頓了頓,我灑脫一笑:“悲情的話就說到這兒了,我先簡單說一下我以後的打算。我決定從明天開始出山經商,畢竟人生短暫,難得幾回搏,總要做點成功的事情來。昨晚,我已經向柳義柏說明,他也答應了,並把錦繡坊交給我打理。”
雪君大驚,隨後便是輕靈笑聲:“哦---扶柳終於想通了,要當商場女強人了。”
“今早爹已與我講了。扶柳終是耐不隻性子,要一展才華了。”霜鈴笑道。
還是雨蕉最貼心:“扶柳,做生意也不容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隻管開口。”
我笑吟吟地望著她們道:“當然不會放過你們的,每一個人都要出力。我已經想好了,我們四個人全是錦繡坊的老板,不分大小,利潤均分,當然也都要承擔相應的責任。”我故意加重了最後一句的語氣,不給她們反駁的時間,舉起茶杯道:“現在我就以茶代酒,預祝我們開業大吉,財源廣進。”一口飲盡茶水,我望著驚愕的她們,繼續笑道:“這幾日,我與霜鈴先摸請錦繡坊的現狀,收集行業情報,一個星期後,再開具體的工作會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