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城市綴著點點碎碎的燈光,沒了白日的車水馬龍,夜晚顯得寧靜。
夜色深濃,沈常易驅車回家,想著要見到小家夥,工作帶來的疲憊一掃而光。
回到家裏,看到有些淩亂的屋子,認命開始收拾。
將玄關處幾雙東倒西歪的高跟鞋擺置在鞋櫃上,撿起地上的衣服,不知道說了她幾次,不可以隨手把衣服扔地上,就是不聽話。
家裏收拾一番,沈常易去洗了澡,換上睡衣。
臥室的門半開著,他的小家夥還真是一點戒備心都沒有,他不在家,安全意識就沒有了,真是不讓人省心。
動作放緩放輕,沈常易去開了離床最近的一盞小壁燈。
小壁燈的光不明亮,泛著暖黃,能讓他看清床上睡著的人兒。
床上的人兒熟睡著,浸在柔和的光裏,粉唇微啟,長發柔軟烏黑,睫毛又長又翹,臉龐盈著白潤…怎麼看怎麼好看,這是他的小家夥呢。
也不知道小家夥怎麼長的,越發年輕好看,和他在一起,倒顯得他越來越成熟老氣。
看著床上的人兒,沈常易心裏像是被填滿了綿軟,不願打擾睡著的小家夥,沈常易的親吻隻是輕輕落在人兒的臉頰嘴唇,好一會兒,關掉壁燈,將人擁在懷裏入眠。
…
“你一點都不喜歡我,整天隻有工作,老婆永遠隻能排在工作後麵。”連清有些賭氣道,早上醒來第一眼就看到自己老公在身邊,無論怎麼說都隻有欣喜,溫存一番,欣喜過了,就忍不住產生小情緒。
沈常易閉著眼睛,清冷好看的麵龐泛著微紅。
聽到連清這麼說,沈常易睜開眼睛,把她摟在懷裏,“實驗脫不開身,閑暇時間都用來想家裏的小家夥,想小家夥有沒有按時吃飯,有沒有記得把自己的髒衣服洗掉,有沒有想老公。”
“我每天都有在想老公。”連清一下子又沒了脾氣,身體和聲音都是軟綿綿的。
“清清,以後不要把衣服亂扔在地上,還有高跟鞋,隔天不穿的鞋子就擺回鞋櫃,晚上睡覺要把門關上。”沈常易叫她清清,就說明是正經和她講話。
“不聽。”連清聽沈常易又念起這些,立馬背過身去。
“好,不說了,不要不理我。”沈常易十分願意哄著自己偶爾小嬌氣的妻子。
“你保證不說我。”
“我保證。”
“你每次都保證,但是工作回來又要說我,我才不信你,老公是說謊精。”連清嬌滴滴道,盡管是被老婆指責,沈常易還是忍不住心神一蕩。
…
“什麼時候回去實驗室?”吃著午飯,連清問沈常易。
“明天。”
“他們是一點用都沒有嗎?你都那麼辛苦了,才回家一天又要回去。”很不滿,連清也吃不下飯了,拿筷子戳著碗裏的飯。
她不想又十天半個月見不到自己老公。
他們實驗室不允許有關工作人員以外的人進入。
不然她還可以去看望自己的老公。
真的很委屈了。
“我帶的研究項目離不開我,這次也是因為想你,才抽時間回來。”沈常易捏了捏眉心,的確是有些辛苦。
在實驗室十天,幾乎沒有休息,太累了,就想抽一天時間回家休息。
腦子再這麼高速運轉下去,實在吃不消。
“如果不是太愛你,我早就出去野了,才不會回來沒有你的家。”連清也知道沈常易忙,可還是忍不住抱怨。
哪個女人能受得了自己愛的老公一個月才回兩三次家。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都不到六十五天。
沈常易忙起來,一個月都不著家。
生孩子的事情也一直拖,他總說等他工作不那麼忙再準備生孩子的事,到時候他可以陪著她和孩子。
沈常易三十二歲,她二十八歲,結婚五年,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一兩天的假期之後,就是至少一周的工作,家都回不了。
“這次的實驗項目我盡早結束,早點回來,多陪你幾天。”沈常易看連清沒有什麼食欲,直接上手喂她。
沈常易溫言軟語哄著,連清終於是好了。
一天都膩在一起,為了沈常易翹班的連清,覺得今天是這個月最幸福的一天了,盡管這個月的全勤是沒了。
不過她不在意。
…
“再睡一會兒。”沈常易知道連清是累了,總要多休息一會兒。
“你不會遲到?”連清的確很困,但想到那個經理,真的覺得不能不提起精神起床。
“清清,你應該擔心自己會不會遲到,我已經沒有遲到這種說法了。”
“最討厭你了……反正這個月全勤沒了,再遲到也無所謂。”連清已經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了,多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