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覺得鬱悶, 連清幹脆不想,專心洗衣服。
洗完衣服拿去陽台掛起來,打開陽台燈的時候, 連清整個人又不好了。
“沈常易, 你是生活白癡嗎?衣服都不會洗, 這兩件襯衣買來一年多都沒給你洗壞, 你自己怎麼一次就給洗泛黃了呢?還有上麵怎麼還掉了扣子?這褲子也是,明明是黑色的, 怎麼還有幾塊地方沾了汙漬?”連清真是給氣爆炸了。
在這個世界之前,她也不是很會做家務的人, 但洗衣服還是能搞清楚的, 幹不幹淨她自己也明白。
沈常易這衣服顯然就是沒洗幹淨晾在外麵很久,而且也不知道他洗衣服是用了什麼暴力手段, 衣服都皺巴巴的。
這會兒沈常易在雜物間打完拳準備去洗澡,被連清逮到質問,他又沉默了。
“你大學時候都不洗衣服的嗎?我看你這衣服又髒又皺, 皺巴巴的效果連洗衣機甩幹功能都及不上, 這兩件襯衣可以扔了。”連清直接把兩件襯衣扔到垃圾桶裏,剩下的一些準備洗完碗再補救回來。
她可沒心情給沈常易的襯衣弄什麼漂白, 這襯衣也沒漂白的必要了, 還是再買幾件新的好了。
連清說完就把手上抱的一堆沈常易衣物扔在沙發上,先去陽台把自己剛洗好的衣服曬掉。
這一幕看在沈常易眼裏卻異常受傷,垃圾桶裏的兩件襯衣讓節省了很多年的沈常易的心又被割了一刀。
連清並不知道自己傷害了一個大男人的自尊心,如果知道肯定要破口大罵。
平時不做家務就算了, 說你一次還委屈起來,看來就是把你給寵壞了!
晚上洗完碗再洗完一堆衣服,連清看著掛滿衣服的陽台,有種洗了半個世紀衣服的錯覺…可算是洗完了,累死個人。
回到臥室,沈常易已經側躺著窩在薄毯裏,房間開著空調,連清火氣算是稍微減弱下來。
沈常易體溫本來就高,夏天房間開空調和他一起睡蓋著薄毯也不怕冷,今天不想和他睡一起了,連清直接從櫃子裏抱出上個星期曬了一天的被子蓋上。
擠就擠點,反正都背對著,還不如直接分開。
把她這邊床的毯子全推沈常易邊上去,放上被子,這被子不重,她時不時就會抱出去曬曬太陽,隻是有點大,家裏所有被子毯子都是兩人一起蓋,都不小,連清先去關燈,上床之後把被子左邊卷進來,右邊卷進來,自己裹在裏麵,這樣被子就不會掉地上了。
很難得的,沈常易失眠了,以往晚上十點肯定能睡著,雖然不知道現在幾點,但都那麼長時間過去,肯定已經過了十點,可能已經是淩晨。
他們的臥室窗戶連清是掛了幾層窗簾,就算早上光也很難透進來,現在睜開眼睛和閉上眼睛並沒有區別。
沈常易試著數羊數水餃,數不到一百就放棄,他又不願意去想和連清之間的關係,隻好想別的,比如今天晚上他最愛吃的燉雞,比如明早的早飯會是什麼。
不行了,怎麼樣都睡不著。
沈常易甚至想起床在雜物間待著,就算半夜打拳也比現在這個狀態好。
他們家的位置其實比較偏,家裏麵的隔音差,和別的住戶的隔音卻還行,他稍微注意點,打拳也影響不到別的住戶。
想著去打拳,沈常易準備起身,不過這時候連清卻有了動靜。
房間裏很黑,連清往四周摸了摸,床頭櫃是在沈常易這邊,她上床前把手機放床頭櫃上了,沈常易裝作不經意翻身,躺平,他感覺連清可能要起床去上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