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裡斷然的下了判決。
「我沒有。」
「你有。」
「沒有。」
「…自稱你弟的那人跟我說,其實你隻有二十歲。」他見到清風拂月死不認錯,乾脆自己揭曉謎底。
「……」
原來隻有二十歲啊…果然,三十二歲真的太扯了…我把杯中最後一口茶喝盡,接著繼續偷聽。
「親愛的,來…」淩適時的幫我再添了茶水。
「嗯…」我心神完全不在茶身上,敷衍般的應了聲,這才接過茶杯。
「我不是跟你說…」清風拂月看起來依然沒有想要認錯的樣子,他無奈的說:「他那個人很喜歡唬弄別人嗎?」
「與其要我相信你三十二歲,我覺得二十歲還比較可信一點。」
這話一出,我們幾人馬上點點頭,深表同感。
「…你幹嘛那追究我的年齡?」清風拂月見尤裡依然不相信,乾脆轉了話題。
「那你幹嘛一定要我陪你去吃飯?」
繞了一大圈,話題又回到了飯館。
「因為你答應我要請客的啊。」
「我沒有。」
「你有。」
「我說我沒有。」
「你明明就有…」清風拂月的眼眶開始有水氣聚集的跡象,語氣中補上了幾分委屈。
「我從未,也絕不會答應這種事情。」尤裡斬釘截鐵的說。
原因我知道,他根本不可能離開這個礦穴,因為他的身分和職責。
清風拂月見這招已經失去效用,瞬間收起了差點滑下的淚水,可惜的歎道:「我還以為可以騙到一餐呢…」剛剛那種太陽般的氣質已經蕩然無存…
大騙子=_=…看來他其實隻有二十歲的事情應該是真的了。
「好了,你可以走了。」尤裡下起了逐客令。
話才剛說完,清風拂月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重新掛上,「你害我打賭輸掉…現在竟然還要趕我走?」
尤裡的臉又冷了下來,「不然你還想怎樣?」
「我真的是三十二歲。」他又舊話重提,可是已經沒人敢相信了。
「滾。」尤裡隻從嘴裡吐出一個字,壓根懶得再多加廢話。
清風拂月繼續糾纏著尤裡的同時,我們的身後遠遠傳來叫喚聲。
「千天!上邪!」落日垂陽一邊朝著我們揮手,一邊跑了過來。
「早。」韓殊還是如同往常一樣,簡單的點頭當作招呼。
可惜我們這幾人正忙著看戲沒空,連千天也隻是回過頭來說了聲早,馬上又把頭給轉了回去,深怕錯過任何一個情節。
「?」落日垂陽疑惑的探頭看了眼,「韓…好像是很有趣的事情。」
韓殊則直接將想法化為行動,找了一個視野不錯的位置坐下。
於是,聽眾又增加了兩人。
聽著尤裡左一句沒有,右一句我不相信,接著是清風拂月的三十二歲論調,不知不覺地,爆米花已經被我吃掉了一整包…
這兩個人也真會吵。我有些意興闌珊的抓抓頭髮,扭了扭脖子。
「怎了?」淩轉頭,伸手替我揉了揉肩膀,順便偷捏臉頰一把。
我瞪他一眼,這才說:「坐太久了,有點累…」
「啊!」奧格登突然驚喊一聲,「我忘記要練功了!」
「幹嘛突然大叫啦!害我嚇一跳…」黎薇兒馬上跟著抱怨。
「老婆乖…」風睿安撫她,還不忘狠狠的瞪了奧格登一眼。
奧格登裝做沒有看見,「千天,咱不如趁現在趕去密塔吧…」
「密塔要早上才開。」棱舞冷冷的提醒他。
「我有密塔通行證啊,就算是晚上,守衛也會讓我進去的。」奧格登一臉『怎樣我厲害吧』的表情,得意洋洋的看著棱舞。
「哦?」淩聽到他這樣說,露出了笑容,「你有密塔通行證啊?」
「當然啦,我上次去…呃!」他頓住聲音,滿臉黑線的轉過頭來,冷不防的就遇上淩那臉陰沉無比的笑容。
這人…明明就有通行證,還故意用晚上密塔不會開當做藉口,帶我們跑來礦穴…=_=…
「你有什企圖?」淩逼近他,溫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