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1 / 3)

聽雅蘭說話那個高興勁,小魯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問道:“看來董事長今天事情辦得很順利。”

“當然順利。我看隻要董事長出馬,什麼事都好辦。”小馬在一旁說。

三人說著話,車子已開出了鎮政府的大院。雅蘭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對小魯說:“先別回金銀灘,我們到修路的工地上去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小魯聽了雅蘭的吩咐,打了一把盤子,車子就朝著省道跟金銀灘通村公路連接線駛去。走了不到半裏路,就見春生騎著一輛嶄新的五羊摩托迎麵駛來。

雅蘭叫小魯將車子停了下來,春生一看是雅蘭他們,也連忙將摩托停下,將頭盔摘下掛在車把手上,向他們走來。

“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啦?”雅蘭問春生。

“剛處理完,寶貝已經送去了醫院,‘酒麻木’已由民警帶回了派出所。”春生說。

雅蘭:“究竟出了什麼事?”

“哎呀!醜事。現在一言難盡,回去跟你說吧!”春生說著擺了擺手。

“那你前邊走,我們跟著你的後邊走。”雅蘭說著上了車。

由於修路,凡是從月牙河鎮或是省道前往金銀灘的車輛都得改道繞行。所以,直線距離不過十多裏的路程,他們開車卻用了個把小時,才開到了村部。

雅蘭下了車一看,村委會班子成員,除了楊揚和玉蓮按照分工去忙他們自個兒的事情去了,其他的人都在,便將今天到鎮裏找郭書記的情況,簡略地向大家作了個彙報。

春滿聽了說:“這很好啊!有了鎮裏支持,定單植棉的事肯定沒得問題。”轉而,又問春生:“工地上到底出了什麼事?”

春生擺擺頭,說了聲:“醜事。”

“什麼醜事?”春滿進一步問。

春生:“寶貝和‘酒麻木’的老婆睡覺,被‘酒麻木’抓了個正著,兩人動了刀子。”

說起“酒麻木”,金銀灘一帶十裏八村的沒有人不知曉的。“酒麻木”本名張遺生,“酒麻木”是他的綽號。這張遺生本是張家台子張寡婦生下的一個遺腹子,有的說是張寡婦的前夫留下的,也有的說是祥德的種。不過,按照張遺生那好吃懶做的秉性,確實跟痞子祥德,猶如一脈相承。特別是那好酒貪杯,酒後亂性硬是相像到了極致。因此,人們就送給了他一個“酒麻木”的綽號。

這“酒麻木”自幼就養成了好吃懶做、遊手好閑的習慣,不曾認真上學讀過一天書,也不曾正經待在家裏幹過一天農活。然而,他卻偷偷地跟鄰村的李拐子,學來了一手釣鱔魚的絕活。金銀灘地處蓮花湖畔,水產資源十分豐富。因此,自古以來,便有那麼一些人,他們憑著上天賦予的自然條件,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蓮花湖邊有一個李拐子,身懷釣鱔魚絕技,隻要他往湖岸邊、溝渠旁、水田埂上一站,就能看見哪裏是鱔魚的洞穴。隻要一下手,就能抓住一條條市場上難得見到的野生鱔魚。“酒麻木”自幼就像尾巴似的,喜歡跟在李拐子的屁股後邊跑,李拐子抓過鱔魚以後,他就伏在地上仔細觀察鱔魚棲身的洞穴。特別是李拐子用自行車鋼絲,自己磨製好釣鉤,在有倒掛須的釣鉤尖上,串上一條活的蚯蚓,然後下鉤,一定會百發百中地釣上鱔魚,更引起了他的好奇。有一天,趁李拐子躺在湖岸邊的柳樹下,蓋著大草帽睡午覺的機會,他悄悄地從李拐子放鉤的鱔魚簍子裏,偷走了一支釣鉤。自此之後,在蓮花湖廣袤的田野上,又多了一個戴著草帽,背著鱔魚簍子的抓魚人的身影。李拐子獨家經營野生鱔魚的局麵,也從此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