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手上又加了幾分力氣,武田的臉漲的通紅,奈何比力量不是裏貝拉的對手,眼看旗幟就要被他奪過去。

觀眾們雖然覺得星德學院的行徑太霸道,但總有不少喜歡看熱鬧的,於是有叫好的,有反對的,也有挖苦的,眼看場麵就要失控。

忽然,一個清朗響亮的聲音,蓋過了亂哄哄的一派噪雜,“樺地——”

“是!”

本來就足夠擁擠的入口,又塞進來一個高大粗壯的黑麵少年,悶聲不響的,把圍觀者撞的紛紛躲閃,強行擠到矛盾的中心,居然也伸出手,抓住了旗杆。

隻不過,他是幫著武田,往帝大附屬這邊使力,一時間三個人,三隻手,互相瞪視,都在搶奪那麵冠軍旗幟,形成了古怪的均勢。

“就算是德川前輩離開了,本大爺也決不允許,有人欺負他留下的這支球隊!”伴隨著悠然卻有力的話語,走來一個身姿挺拔瀟灑,容貌俊美傲氣的少年。

他就這樣雙手插在兜裏,信步而行,卻自然揮灑著一股華麗張揚,傲慢犀利的氣度,兩邊的圍觀者都不知不覺的避開,為他和他身後的隊伍,讓出一條道來。

莫名其妙加入了一眾對手,星德學院的隊員們又鼓噪起來:

“喂喂,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咦,他穿的是不是冰帝的校服?”

“冰帝嗎?哇哈哈哈,那不是剛剛被我們星德打敗的喪家犬嗎?”

認出了跡部和他的追隨者,那幫國際軍團又發出陣陣輕佻、放肆的嘲笑。

“樺地,別浪費時間!”看著那幫笑的東倒西歪的家夥,陡然麵色一沉。

“是!喝——”

樺地一聲低吼,驀地發力,西班牙少年不是對手,硬被他把旗子奪了過去,就連武田也不得不鬆了手。

跡部從樺地手裏接了旗子,又往武田麵前一送,輕描淡寫的說:“暫時先寄在你這裏吧,拿穩了,武田前輩。”⌒思⌒兔⌒在⌒線⌒閱⌒讀⌒

這話到底是友好還是輕視啊!武田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隻得苦笑著接過旗幟,報以一聲悶哼。

“打敗仗的喪家犬還敢替別人出頭?”

“你們是不是想打架啊!”

吃了癟的星德學院隊員們,各個捋袖握拳,氣勢洶洶的叫嚷起來。

“哎喲,又見到你們了,各位喪家犬?”這時不知是誰,吹了一個悠揚的呼哨,竟然頗有穿透力。

是他們?跡部條件反射的就是眉頭一皺。

把胳膊搭在同伴肩上,歪著腦袋,啜著嘴唇,怪腔怪調說話的,正是仁王雅治。

“嗨,景景!”在他身後,幸村精市春風滿麵的,向跡部揮手致意。

奇怪的是,剛才還氣焰囂騰的國際軍團,看到立海大隊伍的到來,竟然一下子沒了脾氣,雖然橫眉怒目,極不甘心的樣子,卻沒有一個人敢應聲出氣。

跡部這才想起來,在去年的全國大賽,這幫人還是初中生的時候,就是在第三輪敗給了立海大,怪不得一副灰溜溜的德行,原來是克星駕到。

不過,立海大的援手,並沒有換來跡部的好臉色。

“我們走!”他下巴一揚,肩膀甩開,大步流星的在一群人的注目之下,率先入場。

開幕式之後,來自全國的二十八支高校網球隊,為了爭奪象征最高榮譽的冠軍旗幟,開始了第一輪的搏殺。

“千家前輩,這是你畢業前最後的戰鬥了,你不會想要輸吧?安藤前輩,明年會從初中升上來兩個雙打好手,想保住正選位置的話,就證明自己的價值給本大爺看吧!”

跡部坐在監督席上,用他慣有的傲慢姿態和“絕情”語氣,說著鼓勵的話,然後滿意的看著千家敦人和安藤守男的眼中,燃起了不屈不撓的戰鬥火焰。

和全國大賽同時開打的,還有全日本大學生網球聯賽,入江奏多和越智月光都要參賽,因此整個賽程坐鎮冰帝一方監督席的,也隻有部長跡部景吾了。

從某種程度上,跡部認為這是一個機會,並為之感到加倍的興奮。

直到現在,他對榊太郎監督給予自己的評價,仍無法忘懷:“跡部,你還未能超越越智君啊!”

我未能超越越智前輩,是因為還沒有做到,帶領冰帝網球隊,登上關東區,甚至是全國的頂峰麼?

那好,從這裏開始,我會證明我自己,不止是為了超越智前輩,也為了所有為之向往過,努力過的冰帝全體的至高榮譽!

東京,誌季之森網球公園,初中聯賽、高中聯賽之後的短暫寂靜,很快就被進駐其間的大學生網球手們所打破。

和中學級別的賽事不同,大學聯賽不論是單打還是雙打,都隻代表個人,而不打團體賽。

在公園入口處,大型看板上指示了場地和對陣球員的安排,前方擠了一堆的人,都在翹首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