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還說的挺溫柔,最後一句卻是用吼出來的,所有人的耳膜都被震的嗡嗡作響,尤其那聲“本大爺”,讓幸村和真田的心跳,好半晌都沒恢複正常。
換場後,是平善之的發球局,隻見他把手伸進褲兜裏一陣亂掏,拿出來的時候,無根手指中央,已夾了四個網球。
“咦,白石,你說平前輩這是要幹什麼?發球的話,不允許一下子打四個吧?”謙也忍不住發問。
“大概是想……變魔術?”
“這個時候,就別說蹩腳冷笑話了!”
“那好吧,我不知道……”
白石和謙也正說著沒營養的話,突然被場上“呦”的一聲怪叫,硬拽回了注意力——平善之的發球已經出手!
“試一試我的‘槍林彈雨’,千萬別嚇破膽啊!”
分不清他究竟打出了幾個球,雖然擊球聲隻有一下,卻是漫天的球影,宛如星辰傾瀉,又挾著奔雷的衝擊力。
“喂喂,幸村,他倒是扔幾個球?這樣的發球是犯規的吧?”丸井從看台上蹦起來,險些就要衝進場內,讓幸村向裁判抗議了。
“別叫了!”真田果斷拉住了丸井,“他隻打出了一個球……”
“哎,這怎麼…… 毛利前輩?”丸井露出驚駭的表情,因為他看見毛利的拍子中央,綻開了一個大洞。
“四天寶寺,平,15比0!”
毛利把手從那個破洞伸出去,無奈的抓了抓手指。
平善之把球拍塞進後領口,兩手一揚,十指間神奇的多出了八個網球,認認真真的問毛利:“再多一倍好不好?”¤思¤兔¤網¤
“哎,還真的是在變魔術?”白石看的目瞪口呆。
“就是這一招!”場內監督席上的原哲也突然開口。
“部長你說什麼?”
“他的絕技,三年前,就是打到這一球時,地震了,結果球掉下來,打腫了自己的額頭!”
“……”
盡管四天寶寺場上場下各種搞笑,平善之還是憑著他奇幻而強悍的發球,拿下了第十局。
立海大支持者的臉上,多少都顯露出焦急的表情,幸村仍不動聲色,叫過來一名一年級生,“村瀨,把毛利前輩的備用球拍拿來,順便再搜集四把,嗯,五把球拍。”
裏貝拉捧著腫起老高的腮幫子,回到星德學院的休息區,含含糊糊的嚷嚷:“痛死了,快給我拿冷凍劑來,那個可惡的小矮子!”
“是是!”一個非正選球員連忙拿來了冷鎮痛劑。
裏貝拉剛要伸手去接,突然感覺勁風刮麵,跟著眼前一花,聽見噗的悶響,胸腹部受到一股強勁力道衝擊,登時“哇”的一聲哀嚎,龐大的身軀竟然被拋起來,飛出去足有十幾米,才沉沉墜地,雙手雙腳攤開,直著脖子,翻著白眼,隻有喘氣的份,連罵人的話都說不出來,好像一個被釘死的人形十字架。
“哼,丟人現眼!”
一個身穿星德學院正選服,金色長發,清瘦臉龐,眉目俊美,卻透著一股冷冽氣息的少年,居高臨下,冷冷的罵了裏貝拉一句,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便大步流星的走進賽場。
這一下又勁爆,又突然的變故,把周圍的人都嚇住了,連星德學院的人在內,都沒人敢高聲議論。
隻有冰帝那邊,向日嶽人吐了吐舌頭,問觀月:“他不就是在U17集訓時,把立海大的切原揍個半死的家夥嗎?好像是叫利利亞丹德還是什麼的?看樣子臭脾氣可一點兒都沒改,對自己人也下這麼重的手。”
“連切原都被他打了?外表真看不出來,原來是這麼恐怖的人!”
“哇,跟他比賽的話不是很危險?”
“觀月,你有沒有他的資料?”
不認識金發少年的冰帝隊員們,都湊了過來,七嘴八舌向觀月發問。
“呃,他的原名叫利利亞丹德克勞澤,是三年前來到日本的法國交流生,現在已經加入了日本籍,取了一個古怪的姓氏叫藏兔座。從初中二年級起,就是星德學院網球部的王牌,得意技是‘十字架之刑’,因為性格冷酷,出手無情,所以還有個外號,叫作ice man……”
“十字架之刑,就是剛才那一下子嗎?好像……是很可怕啊!”
“他的資料很少啊,就這些,還是在U17集訓時搜集的,現在的他,應該比那時更厲害了吧……”
觀月的惋惜的歎了口氣,帶著一絲的畏懼和擔憂。
大家之所以會對藏兔座如此關注,除了他一亮相就匪夷所思的舉動之外,更重要的是,接下來他的對手是——
“冰帝——冰帝!跡部——跡部!”
“勝者是冰帝,勝者是跡部!冰帝必勝,星德必敗!”
離第一單打的比賽時間,還有十五分鍾,然而當監督席上的那個人剛剛站起身,把外套拉鏈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