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怎麼回事?是幸村得分了?”

場外固然是驚訝紛起,場上的白石也是怔在原地,麵頰僵硬,瞳光渙散,好像陷入了極度的震驚和茫然。

他自信一擊必中的絕技,竟然被幸村打回來了?甚至不知道,他是怎樣打回來的!

如果這才是幸村精市真正的實力,那麼在此之前,他究竟發揮了幾分?

八分?七分?六分?還是更少?

“這,這是有點兒不妙啊……”

看著白石走回發球區,步履似乎有些遲滯,觀月也看出了問題所在,不無擔憂的自言自語。

“哎呀,不過網?”

“我有沒有看錯啊,不可能吧?”

觀眾們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先前擊球如精密儀器一樣穩定、精準的白石,居然回球掛網!

白石自己也愣了一兩秒,又重重的在額上抹了一把,好像被淌落的汗水遮蔽了視線。

“不是吧,打空了?”

“而且差的很多啊,怎麼回事?”

“覺不覺得白石不太對勁?!”

接連兩球,白石都在五個回合之內,打出了“三不沾”,登時全場嘩然,這已經不僅僅是失誤那麼簡單了吧?

“他的視覺……被剝奪了。”跡部呼出一口長氣,一直懷著疑問和擔憂,令他的精神也有點兒緊繃,現在總算被證實了。

幸村的“滅五感”,需要有一個先決條件,就是對手精神的薄弱,或者情緒的波動,這樣他就可以通過撼動意誌,從而摧毀知覺。

白石的精神力不錯,一開始情緒也很穩定,並不急於求勝,而是穩紮穩打,跟幸村拚基礎和耐心,反而使其無機可乘,隻能與之相持。

但畢竟在高強度的比賽中,隨著體力的快速消耗,人的精神力也會越來越脆弱,而幸村則是洞悉且抓住了白石意誌由強而弱的瞬間,第十一局的那個“失誤”,就是幸村給予對手的心理暗示。

白石一擊得手,比分領先,加之場外觀眾和隊友的鼓勵,激發了他一直抑製著的,對勝利的強烈渴望,反而打破了他情緒的穩定,一腳踏進了幸村早已布下,並窺候已久的陷阱!

“立海大幸村,比分7比6!”白石打法大亂,一潰千裏,幸村則毫不手軟的贏得搶七局,攻下了首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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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盤比賽,白石延續第一盤的混沌狀態,而且步履混亂,動作也毫無章法,顯然繼視覺之後,他的聽覺、觸覺也陸續出現了問題。

“白石,白石,醒醒啊!”

“你這亂七八糟的是在打網球嗎?”

“這一盤輸掉的話,我們就要被淘汰了!”

可惜,隊員們焦急的呼喊聲,傳入白石耳中,已然是無法識別的雜音,他僅剩一點點聽覺,隻能用來勉強分辨網球的飛來的方向。

真是太難看了,這不是他,他和自己配合雙打的時候,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跟到大阪來看比賽的切原赤也,站在柳蓮二身後,麵上的神情越來越焦躁,終於在白石一個踉蹌,險些撲跌在球網上之後,大聲咆哮了出來:“振作一點啊,白石前輩,再這樣下去,你會輸掉的!”

他剛剛喊完,後腦勺就吃了仁王一個鑿栗子,“噗哩,小鬼,你到底是哪一邊的人,打算畢業後升入四天寶寺高中?”

切原呆了一霎,馬上泄氣了,懊惱的蹲下,兩手在頭上一陣亂撓,不想再看白石的狼狽相。

咦,這個聲音……是切原嗎,立海大的那個海帶頭小子?

白石精神一振,聽覺、視覺、觸覺以及思維的靈敏度,似乎瞬間有所恢複。

“這真的是純金的哦,我不騙你,切原君。”

“切原君,你的發型很酷啊,比賽之後,把你常去的發型屋介紹給我?”

“切原君,這就開始反擊吧!”

是啊,在U17集訓的時候,自己就是這樣阻止他的惡魔化,且激發他的鬥誌的。

現在輪到這個“敵方”的後輩,來為自己擔心了嗎?

有點兒丟臉呢,白石藏之介,這樣可是……不行的啊!

砰!網球落地,垂直彈起,劃破幸村的視野,衝向雲霄。

“四天寶寺,白石,15比40!”

幸村的麵頰也僵硬了,紅潮在刹那間退去,呈現出極度震駭下的蒼白,一如先前的白石。

這一球被他打中了?會不會隻是碰巧而已?

不,不可能,這種力量,這種角度,這種時機,分明是清醒著打出來的絕妙回擊啊!

嗬嗬,赤也,你這個搗蛋鬼,竟然一嗓子把他給叫醒了,回頭定要讓弦一郎打你屁股!

不過,這樣也不錯,白石君,我也希望你能清清楚楚的記得,是怎樣在我手上,輸掉這場比賽的!

幸村退了兩步,握拍的右手抬高,下頜微微揚起,看著他眼神漸漸清晰起來的對手。

這是一個十分舒展的姿勢,讓他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