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監督叫他們,一定是為了商討決賽的戰術問題。

“都坐吧。”越智拖出椅子,率先在會議桌邊坐下,和往常的習慣一樣,簡潔、直接的問,“決賽的出場人員和排序,你們有什麼看法?”

跡部則示意觀月,“先說說你的意見。”

時間不多了,現在可不是謙讓推辭的時候,觀月連忙從隨身攜帶的筆記本中,抽出一疊紙,在越智麵前一一攤開,隻見上頭密密麻麻的,都是名字、排序和連線,其中跡部、幸村、忍足、真田等幾個名字反複出現,十分顯眼。

跡部細心的發現,紙麵上的字跡和線條有多處塗抹,顯然觀月試推演時,也是十分猶豫。

不錯,冰帝的整體實力比之立海大,是有所不如,可那又怎麼樣?當初都內決賽時,幾乎所有人都說帝大附屬強於冰帝,結果還不是贏了?

勝負並不完全取決於實力的強弱,關鍵是有多少求勝的意識和行動!

越智的目光從一排布陣圖上掃過,然後提筆劃掉了其中一個名字,淡淡的說:“不用把他計算在內,他不會參加決賽了。”

“咦,毛利前輩不打決賽嗎?不論單打還是雙打,他都是靈活強大的戰力啊。”

“啊嗯,為什麼?”

“他的手臂受傷,一年之內都不能打比賽。”

“這個……這個……”觀月偷眼看跡部,訥訥的不太好意思,可又不得不說,“消息確切麼,監督,會不會是立海大故意……”

“不會,他雖然懶散又無聊,但不會說謊。”

觀月暗暗吐了一下舌頭,懶散又無聊,這個形容可真是……

不過毛利壽三郎退出的話,對冰帝而言,可是大大的利好消息。

果然,跡部也馬上提起筆,開始在紙上塗塗寫寫,除了在“跡部”和“幸村”之間的連線,加重了幾筆之外,其他名字之間,也是連上了再塗掉,塗掉了又連上,表情慎重、專注。

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網②友②整②理②上②傳②

觀月靜靜的觀看,不敢打擾他。

即便是一貫善於決斷,注重效率的跡部,看來在這個問題上,也是頗費躊躇啊。

的確,和別的球隊比,冰帝是很強,但對上立海大,監督和跡部手上能打出去的大牌,實在不算多。

就拿單打來說吧,跡部無疑是冰帝最強的,但平心而論,對手是幸村的話,隻怕他的贏麵並不大……

況且即使毛利退出,立海大還有真田和柳,都是可以勝任單打的強手。

不僅單打不樂觀,雙打也一樣啊,冰帝有十足把握,戰勝丸井和桑原,仁王和柳生的組合嗎?

盯著那些橫七豎八的線條,觀月有點兒頭疼眼暈,跡部也啪的擱筆了。

就是這一下突兀的聲響,點亮了觀月腦中的靈光,令他不禁“啊”的低呼出來。

“怎麼,你有什麼新的想法嗎?”跡部馬上問。

“不是……”觀月苦笑的搖了搖頭,“隻不過……算了,還是很懸啊。”

跡部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有什麼話就痛快說,本大爺最反感不幹不脆的人。”

越智也表示鼓勵,“說說看。”

觀月習慣性的伸出食指,纏繞額前的卷發,嘴唇略有些發緊,似乎在很認真的思考,過了一會才說:“監督,跡部,立海大的整體實力比我們稍強,這個是事實吧?”

“哼,就算是吧。”

“但這是五場三勝製的比賽,隻要拿下其中三場,另外兩場就算慘敗,也沒有關係,是吧?”觀月瞳光閃動,好像在強按住內心的激動。

“嗯?嗯……”跡部若有所悟,抱著雙臂,劍眉微鎖,又低頭看桌上塗抹的麵目全非的對陣圖。

觀月不敢出聲打斷他的思路,越智也很耐心的等候,。

突然跡部又抓起筆,毫不停滯的寫下一組名單和數字,刷的往觀月麵前一送,“是這樣嗎?”

觀月的眼睛瞬間亮了,驚喜的問:“跡部,你也讚同我的想法?我要說明啊,這樣安排並不是為了我自己……”

跡部手一揮,打斷了他,“我知道,這樣排陣的話,是很大膽,很有新意,值得一試,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

“啊,哪裏錯了?”觀月頓時又緊張起來,瞪大眼睛往跡部畫出的對陣圖,仔仔細細的搜尋。

“冰帝沒有誰是注定非慘敗不可的,無論對手是誰!”

“說的對!”發話的,是沉默許久,聽由跡部和觀月討論的越智月光。

“這麼說,監督你也讚同?”觀月興奮的麵頰泛紅。

不管對於自己還是冰帝,這都是一次艱難的挑戰,也是一次難得的機會。

越智不動聲色的抽走了跡部手中的紙,掃了一眼,對觀月說,“把忍足和芥川叫進來,你們兩個繼續訓練吧。”

跡部和宍戶打了三局練習賽,把對方剃了個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