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比呂士不屑的一聲嗤笑,“跟跡部景吾走的太近,你的品位也跟著變了?”

“嘻嘻,我跟景吾從來都很合拍,所以我們才感情好!”

“不過你今天要做他心目中的大反派了,打完這場,他一準不再理睬你。”

“我的景吾才不會那麼小氣呢!”

兩人胡說八道間,雙方的第二雙打都走到了網前,仁王尤其熱情,主動向忍足伸出手,“請多指教,忍足君。”

忍足伸手和他一握,並不馬上放開,而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仁王一番,忽然笑問:“你真的是仁王君嗎?或者是柳生君?”

“噗哩,你猜呢?”仁王嘴唇一啜,露出一個狡黠的表情。

向日趕緊提醒忍足:“侑士,你別被他幹擾!”

“幹擾?”忍足故意眉毛一揚,似乎很不以為然,“不會啊,我覺得和仁王君比賽肯定很有趣,絕不會乏味,是吧?仁王君,今天也要賣力表演哦!”

“哎喲,忍足君都這樣說了,我怎麼好意思讓你失望呢?”仁王不知道有沒有聽出忍足話中的譏諷,居然還十分配合。

監督席那邊,跡部兩根手指捏著下巴,似笑非笑的看著裝模作樣的忍足,經過和帝大附屬武田一馬一戰,這家夥對付這類對手的經驗,無疑是豐富、老道了許多。

不過侑士,那隻狐狸可不僅僅是精神騷擾的專家,他還有著接近手塚的強大實力啊! 思 兔 網 文 檔 共 享 與 在 線 閱 讀

接下來是猜發球權,由冰帝一方先發球。忍足從褲兜裏掏出一個網球,拋給向日,“我說了嘛,今天運氣肯定也不錯,來個漂亮的開場吧,嶽人。”

“那是當然的!”向日接下網球,退到發球線後方,而忍足則在網前,握拍蹲身,眼神專注,蓄勢待發。

“哎,怎麼回事,忍足侑士擔任前衛?他們以前搭檔雙打,一直都是向日嶽人擔任前衛的吧?”

“是啊,看起來好奇怪的樣子?”

“冰帝這算是用奇招嗎,就像上一場雙打那樣?”

“可是長久以來的打球習慣,真的可以說改就改?”

這個陣型剛擺出來,立馬在觀眾群中引發了陣陣議論,有驚訝的,有獵奇的,擔憂的更是大有人在,在他們的印象中,向日前、忍足後,向日攻、忍足守的印象太很深刻了。

這一突然變陣,能否像第二雙打的奇兵那樣,再次取得出其不意的良好效果,又或者是弄巧成拙?

立海大一方,幸村依然身披外套,表情淡和,意態從容的背靠監督席,他的身後,同樣傳來己方陣營內的各種議論。

從他這個方向,隻能看見忍足眼鏡的兩點反光,但並不刺眼,仿佛平靜微涼的湖麵,看不出究竟其下有多深、多急的水流。

發球的是向日,而跡部也在看忍足,唇邊噙了一抹略高深,略驕傲的笑意。

嗬嗬,景景,看來你對他很期待,很信任啊?他是你能打出來的,最大的牌麵了吧?

可惜啊,比賽的結果最終還是由實力決定,不是所有的出奇都能夠製勝!

幸村的心態熱烈、穩定,站在他身後幾米開外的柳蓮二,卻微微動容的自語:“原來是這樣,果然是很不錯的想法……”

因為輸了第二雙打,已經鬱悶許久的丸井文太,終究按捺不住好奇,悻悻的問:“哪裏不錯了?”

“仁王擅長用各種手段幹擾對手,從現有資料和比賽表現看,精神力值隻有2的向日嶽人,在比賽中很容易受到對手的挑撥,他擔任後衛的話,可以因為拉長距離,減少正麵、直接的幹擾,而且他超強的運動能力,能夠擴大防守範圍,真是一舉兩得呢。”

對於柳的解釋,丸井並不完全認可,“但這需要有像桑原那樣,強大的體力支持,向日顯然不具備吧?”

一直沉默觀戰的真田,突然冷冷的插了一句話,“經過剛才的失敗,你還以為冰帝正選的體力,在原地踏步嗎?”

“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丸井險些兒氣的跳起來,和真田深邃冷銳的眼神一碰,愣了幾秒,終於還是頹然跌坐回去。

短暫對話的時間,場上的比分已經改寫成40比40。

向日的發球並不具有威脅,這幾球的模式,都是仁王、柳生一方接發球後,雙方馬上進入較多回合的相持,這局的最後一球也是如此。

忍足回了一個長距離直球後,人在後場的柳生左腳一收,整個人挺拔直立,握拍的手腕下壓,忍足馬上向球場左側移了幾步,而向日則朝反方向奔跑。

三個人幾乎就在同一個時刻,都作出了反應,啪的裂響聲中,青色的球影如激光迸射,貫穿球場,正是柳生的得意技——鐳射光束!

“哈!”向日一聲清叱,向側前方撲躍出去,人未落地,那束激光已被他硬生生截斷。

“冰帝忍足/向日,比分1比0!”

“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