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看來我這次真選錯人了……喲!”

等他脖子靜止不動,在此直麵忍足時,已不再是“跡部”的模樣,看台上某個角落,四天寶寺的人幾乎要集體蹦起來,好幾隻手都指著同一個目標,驚得說話都不利索了,“千,千歲,是千歲啊!那家夥變成千歲了,他想幹什麼?”

轉眼間,仁王居然又變身做“九州雙雄”之一的千歲千裏!

場外又是一片大呼小叫,忍足隻會心的衝跡部笑了笑,他的意思簡單而分明,小景,我終於把他打回原形了,我才不允許任何人冒充成你的樣子!

正當所有人興奮莫名的期待新的好戲開場,第十局“千歲”的發球卻平平無奇,雙方又變成乏味的多回合攻守拉鋸。

“17球!”“千歲”回球的同時,突然說出一個數字,狀態也跟著變了。

原本略帶了幾分懶散意味的他,仿佛頃刻間被一重無形的光華籠罩,熠熠生輝,睿智敏達。

“是千歲的‘才氣煥發之極限’!”柳蓮二沉靜如水的麵上,也流露了震驚之色。

“‘無我境界’嗎?難道這個他也可以模仿?”真田的語氣,仍帶著幾分不確定。

“或許吧……”

“千萬不要……”

望著場上“才氣煥發”的“千歲”,真田和柳反在震動過後,反而都有一絲的擔憂。

“15……16……17!”“千歲”數到第17球時,向日嶽人果真回球下網。

全場都聽得清清楚楚,也看的清清楚楚,甚至驚駭的忘記喝彩了。

“24球!”“千歲”又響亮的做出了下一個預言。

“20……21……22……23……”觀眾受到氣氛的感染,不約而同的開始數數。

“怎麼可能有這種事,看球!”向日嶽人不堪騷擾,揚聲喝叱,大力回球。

人在網前的“千歲”卻從容的側身一讓,幾乎同時,柳生在他側後方縱身躍起,一個淩空殺球,把球打死在對方中場,不多不少,觀眾們正好數到“24”!

向日嶽人完全驚呆了,直到忍足的手按上他的肩膀,“很好,嶽人,你隻要這樣打就行了。”

“侑士,我……咦,你,你?”向日的麵頰剛剛放鬆,立刻被更加震驚的神情占領。

近在眼前的忍足分明在笑,但笑容卻很遙遠,遙遠的幾乎要淡出視野。明明肩膀上還有來自他的溫度,這副身體卻好像消失了距離感,變得不真實起來。

“我心已空,因空故無!”

“這就是‘閉鎖心扉’麼……”

真田說了一句古怪的話,而柳的眼神卻染上了鮮明的惶恐。

“才氣煥發之極限”是通過洞悉對手的動作,進而判斷對手可能做出的反應,才能對一球的走向做出“預言”,而忍足的“閉鎖心扉”和真田的“空”都是封閉內心,令對手難以揣測,那麼能夠破解“無我”的第二重境界嗎?

“18……19……好,22球!”“千歲”的臉上,仍光華瑩潤,但做出的“預言”,已不如先前幹脆。

“嗬嗬嗬,現在,連本大爺都看不透他了。”監督席上的跡部,看著對麵幸村蹙起的秀眉,旁若無人的笑了起來。

第22球,“千歲”全無預警的打出了他的得意技——“神隱”回球。

向日分明看清了對手揮拍的動作,也看清了網球過來的路線,搶先占據了回球的有利位置,正要揮拍還擊,網球卻倏忽消失了!

“不見了?”向日失聲驚呼。

“不,結束了。”忍足卻垂手斂拍,收回了防守的姿勢。

“出界!”司線員舉起了旗子。

“冰帝忍足/向日,6比4!”經過長達一個半小時的鏖戰,冰帝終於拿下了第一盤。

“怎麼會,怎麼會……”“千歲”撓著他的半長卷須發,似乎頗困惑的喃喃自語。

“因為你離‘無我境界’,同樣還差一點點,仁王君。”

“噗哩,是嗎?”

在忍足的嗤笑聲中,“千歲”很爽快的變回了仁王的樣子。

“就這樣輸掉一盤了?”幸村看著敗陣下來的仁王和柳生,麵上倒是波瀾不興,口氣也沒有太多責怪的意思,“和當初推演的不太一樣呢。”

“忍足君真的是很厲害啊。”仁王哈哈一笑,腆著臉說,“沒辦法,他的動力實在太足了。”

“那麼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應對呢?”幸村裝著聽不出仁王話裏的“深意”。

“讓我想想,變身成誰的樣子比較好……”

“別玩無聊的花樣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吧!”柳生打斷了仁王似模似樣的思考。

當立海大的雙打組合回到賽場,立時又賺足了觀眾們的眼球。

“咦,他們也變換陣型了?”

“難道又有什麼新的打法?”

和冰帝一方改變了傳統陣型一樣,柳生和仁王和改變了前後站位。

第二盤首局由仁王開球,他不再模仿任何人,而是中規中矩的打出一個拋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