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又得意的哈哈一笑,“所以說了,景吾敢想敢做,還真給他賭贏了。”
真田忍無可忍,終於一拳敲向仁王的後腦勺,“閉嘴,這裏可有你輸球的功勞!”
仁王抱著腦袋,滑溜的躲開了,“哎喲,真田副部長,你也要打贏了,才有立場批評我呀。”
哨音響起,這是賽前十五分鍾的提示。
丸井惱火的瞪了仁王一眼,對柳說:“別理他,走,我陪你熱身。”
“你還有體力嗎,噗哩。”
“我可不像你,輸了球還好意思直挺挺的躺在這裏,一點反省和補救的態度都沒有!”
柳和丸井離開後,仁王又撲通一聲躺了回去,麵頰貼著涼涼的石凳,歪著脖子看對麵的跡部。
哎,傷腦筋啊,有像我這樣拚死拚活的內奸麼?
不過,我倒真的想象過,你站上最高王座,意氣飛揚的樣子,那一定很好看,嗬嗬……
“前輩,請多指教。”柳蓮二主動向千家敦人伸出手,態度謙虛而沉穩。
千家卻不馬上和他握手,而是揚著下巴,壓低視線,貌似傲慢的打量了柳蓮二一番,忽然問:“我聽說,你是一個能把人連皮帶骨都看穿的家夥?”
“嗯?”
“你知道我是誰嗎?”
千家咄咄逼人的連續發問,柳不覺微微蹙眉,仍平和有禮的回答:“千家敦人,由東京櫻穀中學升入冰帝學園高等部,曾經獲得少年賽東京區八強,初中聯賽關東大賽十六強,高中聯賽關東區亞軍,最好成績是全國大賽四強,升入高中後主攻雙打,技術類型是防守反擊型,絕技是‘蛛網’截擊和超低空扣殺。”
場上的情況有些微妙,觀眾們都把注意力集中過來,柳這番話說的雖不算響亮,也足夠不少人聽見了,立時掀起一片議論。
“哇,這就是被譽為‘立海大頭腦’的柳蓮二麼?”
“好強啊,都把對手給研究透了。”
“我以為這樣的無名小卒的資料,他不會有呢。”
“無名小卒?也不算吧,就在去年,千家還是冰帝的絕對主力啊!”②思②兔②網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柳蓮二靜默了片刻,又向千家略一低頭,便要走向發球區。
“站住。”沒想到千家又叫住了他,“就隻有這些?今年以來的資料呢,沒有嗎?”
柳駐足,雖然沒有回頭,但嘴唇一動,神色間的確有些許猶豫。
“你沒有是正常的,在‘立海大頭腦’眼裏,我隻是個無名小卒。”千家揚起手臂,霍的直指踞坐在監督席上的跡部,“都是因為這小子當了部長,可半點不把前輩和資曆當回事。嘿嘿,也虧了他這傲慢無禮的臭脾氣,現在我在你麵前,可不是透明人了!”
冰帝的陣營一片嘩然,啦啦隊和非正選們都麵麵相覷,不敢出聲。
千家前輩可真是大膽啊,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指責跡部部長?
不過,也挺奇怪的,為什麼平時說一不二的跡部部長,看起來也不生氣的樣子。
跡部慢悠悠的換了另一條腿架上,雙臂展開往椅背上一搭,不溫不火的拋過去一句話,“前輩,打完了這場比賽,本大爺準許你站到跟前來抱怨一整天。”
千家對跡部的“寬容”並不領情,頭一甩,大踏步的轉身走人。
原來是這樣,把手上的好牌都拚了雙打,於是單打隻能排上一個無名小卒,再賭柳沒有他的詳細數據?
但是景景,他可不僅僅是立海大的軍師,而是具強大實力的實戰高手啊!
開賽的哨音吹響,幸村向柳蓮二一頷首,傳達了自己的信任和鼓勵。
“冰帝千家,0比15!”
“冰帝千家,0比30!”
柳作為曾經的“立海大三巨頭”之一,應該說本場比賽,傾向他贏的觀眾占了絕大多數,可是沒想到頭兩個發球,就被對方連得兩分。
“啊哈,打出這麼普通的發球,柳他是為了表示對前輩的尊重麼,看來他比你真紳士。”仁王賴在石凳上,一邊看比賽,一邊調侃站在身邊的柳生。
“看來你還不夠了解軍師大人啊,他這是在搜集對手的數據吧。”
“嘻嘻,臨陣磨槍,也不嫌太慢了?”
兩個人閑閑的拉扯,誰都沒有真的為柳蓮二擔心,直到他又丟掉了第三個發球,而是還是接發球直接得分。
“咦?好像不大對啊?”
“你看是坐起來看比較好。”
仁王被柳生拽了起來,看見斜前方柳蓮二把球握在手中,並不馬上發出去,好像真的有點兒遲疑。
“快發球吧,別浪費時間了!”千家厲聲催促他。
“你的球速……的確要比我賽前預測的快上75%到80%。”柳蓮二謹慎的報出了數據。
“啊哈哈哈哈!”千家仰頭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