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手塚為中心的躁動,很快在看台上彌漫開去,菊丸英二耳尖,立馬跳起來四下眺望,“什麼?手塚?在哪裏,在哪裏?他真的來的嗎?哎呀,真的啊,嗨,手塚,我們都在這邊啊!”
宍戶依然昂首挺胸的走下場,但掩不住麵上的既不屈又頹然的表情,站在監督席前,倔強的不肯正眼看跡部。
“你做的不錯,這樣就足夠了。”
奇怪的是,“唯勝利主義”的跡部,這一次並沒有責怪他,一如先前對同樣敗給柳蓮二的千家的態度。
“我不想聽這樣虛假的安慰!”宍戶反而霍的轉過頭,忿忿瞪著跡部,“總之無論如何你都不準輸,否則就算你是部長,我,我也不會輕饒你!”
宍戶的臉仰的更高,拚命不想讓眼眶中熱熱的液體淌下。
好容易走到這裏,竟然輸掉了,就算對方強大的不可思議,也絕對無法原諒自己啊!
“那當然了,本大爺早說了,再輸就剃光頭!”跡部叉開手指,將自己柔亮的頭發向後一抹,露出光潔驕傲的額頭。
他並非安慰宍戶,以冰帝和立海大的實力差,能順利堅持到自己出場,就已經是策略上的勝利,剩下的,就是自己和那個人的決戰了!
他看著對麵的幸村飄然走向立海大的陣營,臨轉身時,還給了自己一個璀璨的笑臉。
哼哼,蠻自信的嘛,本大爺背負著背後所有人的努力和冀望,絕不會再退後一步半步!
“侑士!”跡部正想招呼忍足陪自己熱身。
忽然一個極有穿透力的聲音,貫穿了耳膜,雖然隔著比較遠,聽上去有點兒含糊不清,但那個名字卻令跡部心頭突的一跳,不覺循聲轉頭,在看台上搜尋。
果然,憑借著出色的眼力,跡部在人群中很快發現了那個人,沒錯,是他,是手塚國光。
他不是應該在德國,為下一個賽季做準備嗎?怎麼,專程趕回來看本大爺的比賽?
雖然對手塚略有些羞澀的友好眼神,跡部隻是唇角一挑,報以一個“本大爺知道了”的,似無所謂的笑容,但胸口充溢的熱流,刹那間又升溫了。
這算什麼,來自勁敵的關注和鞭策麼?本大爺就更加沒有輸的理由和餘地啊!◢思◢兔◢網◢
跡部豪情陡生,胸膛一挺,身後又有一人,伸手在他肩上沉沉一按。
“監督?”
“抓緊時間熱身吧,這裏交給我了。”
“嗨,景吾?”
幾步開外,站姿悠閑的入江衝跡部揮手,手裏握著網球拍,熱情主動的問:“我來陪景吾熱身,怎麼樣?”
忍足本來也提了球拍在手,聽了這話,心中一動,猶豫了幾秒,又欣然坐了回去。
雖然多多少少有點兒不大樂意,但在這個關鍵時刻,還是讓入江陪小景熱身比較合適吧,不得不承認,那個人有著強大的精神慰撫和激勵的能力!
幸村返回立海大陣營時,跡部已經傲立在賽場中央,被來自四方看台上和冰帝啦啦隊的,極致囂騰熱烈的歡呼和喝彩簇擁,他俊朗、明亮,充滿自信的臉盤,是此刻無數熱烈目光的唯一焦點。
連幸村的眼神都為之搖晃,憧憬無限的歎息,“不愧是我的景景啊,真是……咦,切原這家夥怎麼還沒回來,這樣慢吞吞的?”
真田也在看著跡部,隻不過,比起幸村的心醉神搖,心滿意足,他更多的是鬱悶,是不平,是無可奈何,和宍戶之間的比賽,顯然自己並沒有得到跡部多少關注。
剛才熱身的時候,他就注意到,幸村有些心不在焉,頻頻往通往中央網球場的道上看,好像在等候或是尋找什麼人,這陣子真太難才發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切原赤也不見了?
“你在等切原?你叫他去做什麼了?”真田疑惑的問。
“哈哈,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幸村洋洋得意的賣關子,目光始終不離跡部,“這是我和景景站在一起的曆史性一刻,怎麼可以沒有特別的儀式?”
“哼,別太無聊啊。”真田嘟噥了一句。
然而,他的心裏仍滿是好奇而警覺,幸村到底玩的什麼花樣?就憑他的心思和手段,八成又搞出什麼別出心裁的“儀式”,進而成功討好跡部……
“冰帝——冰帝!跡部——跡部!”
“勝者是冰帝,勝者是跡部!”
山呼海嘯般的冰帝call,被一聲尖銳悠長的哨音打斷,這是賽前五分鍾的提示。
“來了來了,對不起幸村部長,我的自行車半道上壞了,我是跑回來的,總算沒有遲到!”伴隨一連串誇張的吆喝聲,出現了切原風風火火的身影。
“呀,赤也?你,你這是幹什麼?哪裏來的這東西?”眾人被切原懷裏,遮掉他大半張臉的玫瑰嚇到了。
這麼大的一束玫瑰,怕足有幾十上百支吧?而且每朵都有拳頭大小,盛放似火,光華炫目,比之頭頂的烈烈的太陽,也毫不遜色。
“辛苦你了,赤也。”幸村從切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