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下了車,秋霜跟在後麵。
“鄧大人好悠閑,逛到這裏來?”梁晟涼涼地開口。
“大將軍不也是如此,這棲花樓也是有名之所啊,就是未免粗暴了些。”鄧錦慈忍不住還口。
梁晟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她一個踉蹌,就往他身上倒去。
他順勢撅住她的下巴,在她耳邊咬牙低語:“你等著,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粗魯。”
棲花樓的姑娘一個個身嬌體弱,被這些侍衛們趕著上了一輛大馬車,往最近的監獄走去。
梁晟一把將她拉上了轎子,秋霜要去攔,身邊的一個侍衛一把攔住。鄧錦慈就被梁晟塞在了轎子裏。
轎裏的空間倒是極大,兩麵設著石青色金錢靠背,幾個大紅色萬事如意紋的引枕,梁晟一把將她按在上麵。放開了她,長腿一伸坐在了她的對麵。
鄧錦慈側過頭不去看他。
梁晟冷笑,一字一頓道:“一會你就知道了,敢惹我的人有什麼下場。”
鄧錦慈垂眼,看著自己交握的雙手,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為了他話裏的冷意。
轎子很快就停了下來。鄧錦慈聽到轎子外麵姑娘們哭喊著的聲音,很快就消失在盡頭。
梁晟抓住她的胳膊:“下來。”
鄧錦慈皺了皺眉頭,脫口道:“好痛。”
梁晟手一頓,深邃的黑眸盯著她細白柔美的臉蛋看了半天,然後緩緩放開她。
“下來。”他說,語氣收斂了很多。
鄧錦慈下了轎,才發現轎子停在了洛陽府衙監獄門前。
梁晟往裏走,用眼神示意她跟著,她遲疑了一下,怕他又來抓她,隻好慢慢跟在他的後麵進了監獄。
監獄的氣氛和梁晟的人一樣,陰森可怕,鄧錦慈心裏開始誹謗他。
到了裏麵,見了監獄管事,監獄裏的管事們早已跪了一地。
“每人十個軍棍,活下來的就送回去,死了就地埋了。”梁晟說得毫不在意。
監獄管事是個上了點年紀的老頭,他有些為難道:“沒有理由和罪名嗎。”這要在記錄上怎麼寫啊。
梁晟看了他一眼,冷哼:“理由?我做事還需要理由嗎,隻看結果,我的人既然在那裏出了事,那就是所有人都有錯,必須懲罰。”
這就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了。
鄧錦慈心迅速地下沉,她早該想到的,梁晟就是這樣的性格,不需要查問主謀,不需要找出原因,他隻要下手就行了,所有人都要一起株連,所以因為袁裏得罪了他,身為袁裏好友的郝詢也要一起被株連,非要弄死人家才甘心。
軍棍立刻打了下去,哀嚎聲立起。軍棍不同於堂上行刑棍,尺寸更大,重量更沉,原本是懲罰行伍軍人的,如今用在這些弱女子身上,哪裏能受得住。
鄧錦慈不忍看,梁晟在她耳邊道:“你看到了,我不是不殺女子的,得罪了我都一樣。你要是乖乖承認了那個晚上是你,我或許會放過你的。”
周圍的哀嚎聲此起彼伏,不多時就有幾個被打死的拖了出去。
這幾日梁晟沒事就問她這個問題,昨日的酸痛還未過去,鄧錦慈內心隱隱煩躁起來,如同被扔在火上烤的魚一般,每一秒都是難熬。
她側過頭,不經意間看見有個穿湖水綠衣裙的女子“啊”的一聲大叫,然後雙腿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彎了下來,她刹那間氣血翻湧,忽然覺得再也不能忍受,這個混蛋,她睜大了眼睛,看著他,用一種決絕地充滿了仇恨的眼神:“梁大將軍,聽說南街長春堂的大夫治妄想症特別厲害,不如您去看看。”
梁晟瞳孔微縮,微眯起眼,看著她,下一秒狠狠地把她推倒,後麵的一堵牆接住了她,她撞得肩膀生疼,還沒有反應過來,梁晟已經欺近她,怒火高漲,手高高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