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小城了,說是去看望餘音的母親"陳岩道。
"餘音?"蘇洛聽到這個名字有些震驚,做了一年多的蘇洛,連她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是餘音。
"是啊,洛洛,餘音是你的病理前輩,隻可惜年紀輕輕就遭遇車禍,人人都說你好比餘音在世,事實上,餘音那雷厲風行,當機立斷的魄力,你不及她十分之一"。
"餘音真那麼厲害嗎?"。
"當然,有她在,我們外科醫生根本無需擔憂,風險都被她當了,我們的手術都是以最完美的術式完成"。
"那麼,我要向與前輩學習"蘇洛笑了笑,第一次聽到人當麵這樣誇自己,還有一些難為情。
"洛洛,我很擔心張婧宣,我也去醫院請個假,就陪她們去南方小城走一遭吧"陳岩道。
"舅舅,我和你去請假,我也想去,人人都說我像餘音,我想去看看餘音小時候的故居"蘇洛道,她好多年沒有好好看過自己的母親,除了一年前在自己的葬禮上,看見母親傷心欲絕的背影,這一刻,提到自己的故居,思鄉之情便油然而生。
"好吧,我們一起去"陳岩說道。
當即去醫務科請了假,打電話告知張婧宣的時候,她們剛拿到晚上八點的飛機票。
陳岩立即電話定了晚上八點的飛機,不是旺季,定飛機票就好比坐公共汽車買票,上車便能買到。
三個半小時的飛機,到達了南方小城,在知道了蘇洛是陳岩的侄女後,張婧宣對蘇洛顯然就沒有排斥,而陳雅麗,因為蘇洛和餘音有七分的相似,便把自己所有的的悔恨變成了加倍的對蘇洛好。
看著陳雅麗和藹可親的麵目,看著張婧宣對自己好,蘇洛心中的仇恨便淡了一點,可一想到那交纏在一起的軀體,蘇洛的心還是會痛。
蘇洛真的是後知後覺,忽略了陳岩心裏裝著張婧宣,直至陳雅麗說出,"陳岩,這些年,感謝你對我們母女的照顧,如果我不在了,宣宣就交給你了"。
蘇洛注視著眼前彼此臉紅的兩個人,心裏邊吃驚,原來他們才是兩情相悅,是啊,一直都是啊,自己怎麼沒想到?那麼,張婧宣怎麼會躺到景誌奇的床上?
兩具交纏的身體是自己親眼所見,可是,為什麼整整一年,沒有景誌奇和張婧宣交往的消息?
"洛洛,怎麼了"陳岩正要回答陳雅麗的話,一眼瞥見臉色蒼白的蘇洛。
"舅舅,沒什麼,我說怎麼一直單身啊,原來早就看上了張醫生啊"蘇洛笑了笑說道。
"洛洛,阿姨看見你就特別有親切感,阿姨這次要去找宣宣一個已故朋友的家,阿姨的生命所剩無幾了,阿姨想把這隻手鐲還給這位已故朋友的母親"陳雅麗說著把手鐲掏了出來。
這是寶石綠的玉手鐲,透亮,無雜質,質地細膩,一看便是價值不菲,當時把這隻玉手鐲送給陳雅麗就想報答陳雅麗這些年把自己當女兒般看待,現在,陳雅麗得了胃癌,正是用錢之際,居然要把這隻玉還給自己的母親。
這隻玉是母親給自己的不假,母親給了自己和妹妹一人一隻,對於自己意義的確重大,可是,自己在生命垂危的時候,也隻能把玉交給陳雅麗,自己好多年沒有回家了,一直在外邊求學,然後嫁人,真是不想讓自己的父母擔心自己患了乳腺癌,不忍心讓家中的親人為自己擔心。
"阿姨,這隻玉手鐲價值不菲啊"蘇洛道。
"阿姨知道,正因為價值不菲,阿姨才要物歸原主,萬一,阿姨手術失敗,就不能完成這個心願了"陳雅麗道。
"這便是餘音的手鐲,蘇洛,餘音和你有七分相像,我在大學時代曾經和餘音來過她家一次,隻有模糊的影像,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張婧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