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1 / 2)

兩家大人分別拉住自家孩子,給他們分開。

奇怪的是,這倆熊孩子臉上還掛著彩,鬥雞一樣瞪了一會兒,突然就“噗嗤”一聲,對著哈哈大笑起來!

諾曼德一顆老心瞬間就鬆了下來,他狠狠踢了喬曼一腳:“之前我怎麼跟你說的?再闖禍就老實在家呆著關禁閉吧,別想跟著我出來了。”

聽了這話,喬曼瞬間變成了苦瓜臉。

宮時衣力氣不如喬曼大,但他身體柔韌性好,平均算起來,倒也沒吃多少虧。主要是這一架打的痛快啊!他把這兩天積攢下來的火氣,一口氣全發泄出去了……嗬嗬,你們這些熊二代,他穿越之前也從來沒受過半分委屈呢,兔子急了也得咬人,得瑟個屁!

笑的太歡實,扯動了臉上的瘀傷,宮時衣也樂極生悲了,整張臉扭曲起來,嘶哈連聲。

元紹均黑著臉跟站在一邊的黑衣人發火:“愣著做什麼,去拿傷藥!”

一個黑衣人馬上跑開了。

諾曼德陪著笑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我回頭就教育這混賬!十一的傷沒事吧?要不然搭我的飛機,咱們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

宮時衣捂著挨了一拳的右臉,頗為大度的擺擺手:“不用,這事兒我們倆都有錯,也不必教訓他了,我們倆這算是不打不相識。”

喬曼在一邊嘿嘿傻笑:“對,不打不相識。”

宮時衣瞪了他一眼,打開手機前置攝像頭,當鏡子照了照,然後整張臉就塌下來了,指著喬曼罵道:“打哪兒不好,非打臉!我過幾天就要拍電影了,破了相你拿什麼賠我!”

喬曼舔了舔破了一道口的唇角:“你也沒手下留情啊!其實沒破,就是有點腫,上了藥,我估計用不了兩天就好了。”

元紹均在旁邊冷眼瞧著,兩個熊孩子還嘻嘻哈哈地聊上了……不過今天的宮時衣還真是讓他刮目相看。

他一直覺得宮時衣性子太軟,這樣的人,估計從小就被人欺負。

……事實上宮時衣上輩子還真沒被人欺負過,倒是所有人爭相慣著他呢。

有的人喜歡一個人,恨不得給他塑造一個真空出來,隔絕所有傷害,讓他呆在精心打造好的城堡裏,活得像個小王子。

元紹均卻不想這樣,他希望自己喜歡的人能堅強起來,獨自即能應對風雨!

一隻純白無害的兔子,他可以寵著,但實話說,這種寵與尊重無關,就連元紹均自己,都不能確定他會不會有一天,就膩了,不喜歡兔子了。

現在的宮時衣腫了半張臉,形容狼狽,遠不似先前光鮮,但元紹均這麼看著,反覺得他生動了許多……終於忍不住上前使勁兒揉了揉他的頭發。

宮時衣雙手抱頭,把作亂他的大手抓住,使勁兒丟了出去——當著這麼多人呢,他可在意形象了。

恰好,這時黑衣人拿了一盒藥膏送到元紹均手中,藥膏是用一種扁圓形的盒子裝著的,頗有古風雅韻。打開一看,裏麵的膏體是淡黃色的,油脂細密,聞起來有一股中藥味,也不知道是用哪幾味中藥調製出來的。

用濕紙巾淨了淨手,元紹均從裏麵挑出玉米粒大小的一塊來,按在宮時衣臉上。

宮時衣忍不住嗷的一聲,“疼疼疼疼疼,你輕一點嘛。”

“打架的時候怎麼不怕疼了?”元紹均沒有手下留情,“忍著,揉散了才好得快。”

喬曼在一旁看著,這要是平常的時候,他這種神經粗大的家夥,早趁勢要求元紹均將藥膏分他一點了,他現在也是傷員啊!可不知怎麼的,現在他根本不敢跟元紹均說話,躲到諾曼德後麵,喬曼後知後覺地裝起了鵪鶉。

等上完了藥,宮時衣感覺自己右半邊臉都木掉了,眼眶中淚水盈盈打轉,他死忍著才沒有掉出來,最後苦兮兮地吸了吸鼻子。

他以為元紹均會追問他們打架的原因,但這個男人給他上完藥之後,就跟諾曼德接著談正事去了,留下他和還在裝鵪鶉的喬曼,麵麵相覷。

“你那是什麼鬼樣子?”宮時衣用右手虛掩著右臉,斜視對麵的熊孩子。

熊孩子鬼鬼祟祟地看一眼元紹均他們離開的方向,突然鬆了一口氣,道:“可嚇死我了……怪不得別人總說元是最可怕的男人!”

宮時衣很無語:“你是抖m嗎?說自己嚇死的時候,能不能表情別那麼雀躍?”

“你不知道,我從小最崇拜的男人就是元,我還發過誓,以後要成為和他一樣的男人!”熊孩子表情可認真了,然後他也沒忘了請教宮時衣,“對了,什麼叫抖m?”

……

兩個小時後,喬曼被他爹諾曼德綁上了飛機,一臉留戀不舍地走人了。

臨走之前,他還有夙願未清呢:“等下回見麵,咱們再比大小啊!”

宮時衣:“……嗬嗬。”

認識熊孩子,倒也不是沒有收獲,兩個人還一起開了一會兒快艇,宮時衣曾經開過一次,遠談不上熟練,喬曼比他專業多了,反正瘋玩了兩個小時,到喬曼走的時候,宮時衣已經可以獨自掌控快艇,在海上快樂地兜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