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喬忍著痛從地上爬起來:“你到底是誰?還有那些躺在膠囊裏的人,他們都和我一樣嗎?”
“我是誰……”他看著她,眼神癲狂,“你覺得我是誰?”
她的後背一陣發寒,忽然覺得這個人精神不正常,根本無法和他正常交流。
輪椅男又恢複了平靜中略帶陰鬱的表情:“想知道的話,跟我過來。”說著轉動輪椅,向著巷道另一頭駛去。
“可是比起知道這些,我更想離開這裏。”林喬站在原地不動,勇氣受了傷,她不可能丟下它跟這個莫名其妙的深井冰走。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跟我走你才有機會離開這裏,至於這頭畜生,帶上就是了。”
他的話音剛落,不遠處一道不起眼的小門打開,從裏麵走出來一大群和剛才的看守穿著差不多的人。他們穿得很統一,像是某種公司製服,但林喬留意到他們的灰色製服上什麼標誌都沒有。
輪椅男揚聲道:“把它抬上車,一起帶上。”
穿灰製服的人快步跑到勇氣身邊。但黑色大貓貓卻吼叫,呲牙,不讓這些人靠近。
林喬走到勇氣身邊,輕聲安撫它,讓它平靜下來。接著她給它的傷口進行簡單的急救包紮,子彈穿透了它的腿,但萬幸沒有留在組織裏。
輪椅男靜靜地看著她包紮,沒有催促。灰製服們推來一輛板車,林喬安撫著勇氣,讓他們把包紮完的勇氣抬上板車。輪椅男這才啟動他這輛超輕敞篷小跑車,向著巷道另一頭駛去。
雖然跟著他走也未必就能離開這個地方,但林喬現在身無武器,所有的東西都在儲物袋裏,儲物袋卻在他膝上放著,她也隻能跟著他,靜觀其變。
輪椅男小輪滾滾一路輕快,林喬咬牙淌汗埋頭苦走,時不時地還要拎一下閃亮的鑲鑽婚紗那總是下滑的上衣,幸好他們走得不遠就來到一幢小樓前。但就這短短幾百米的路程裏,他們通過了兩道有多人看守,還要刷卡才能打開的大鐵門,守衛森嚴程度堪比監獄。
林喬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了守衛森嚴的地方,還是進入了更為森嚴的區域。
眼前的這幢小樓單從外麵看起來,比起之前的兩道門崗就顯得普通許多了,在樓前輪椅男按了兩下遙控器,自動門輕輕滑開,他帶頭駛入,灰製服們推著勇氣跟進去,林喬跟在最後。
林喬站在電梯裏直喘粗氣,喘氣聲在這狹小的空間裏顯得特別響,這讓她再次深刻地認識到自己現在的體力還真是差,其實沒走多少路,她就已經氣喘籲籲了,雙腿更是酸軟得直發抖。她不得不向後半倚半靠在電梯內|壁上,好讓自己稍微輕鬆些。
她習慣性地在意識裏叫了聲:(逗比,力量加成……)但她馬上意識到逗比已經不會在腦海裏回答她了,這份認識讓她胸臆窒悶起來。她悄悄地摸了摸藏在婚紗下的玉玲瓏,那熟悉的大小、手感,給了她少許安慰,給了她一份希望。
景銳說過,隻要她帶著玉玲瓏,他就能找到她。
輪椅男瞥了她一眼:“你等不到的。”
她微微一驚,不動聲色地瞄了他一眼,他說得應該是別的事,碰巧和她剛才想的對上了而已。
然而他一側嘴角勾了起來,就好像能猜到她心思似的:“我說的是景銳。”
☆、108
林喬無法再淡定,眉頭輕皺,緊緊盯著輪椅男問道:“你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他淡然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她不自覺地捏緊了玉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