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對溫府不滿,如今怒火更是直指到溫四公子身上。
“你沒看見麼,她有擔保呀。”圓臉少女眼中滿是羨慕。
“擔保?”
“是呀。如果有溫家認可的商鋪作擔保,就可以不用經過溫家的初試,直接進入徐大師的舞場。”圓臉少女歎了口氣又道,“不過得到溫家認可的商鋪少之又少,那些商鋪愛惜名聲,也不會隨便給人做保。”
銀霞想起公子夜給的那瓶“異月如夢”,便掏了出來:“你看這個成不成?”
圓臉少女眼中一亮,捧住她的手細細看了又看,驚奇低叫道:“這不是綺羅香坊的初香瓶嘛!哎呀,還是坊主宮綺羅親手製作的。這在市麵上根本買不到,姐姐你是怎麼得到的?”
“你隻要告訴我這個可以做擔保嗎?”銀霞的語氣有些生硬。我倒要進去見識見識,那“芝蘭瓊屑不為香,素光流螢逐劍飛”的花架子劍術,可能比得過我的銀電!
“當然可以,有了這個就不用經過初試,直接入選了!”圓臉少女羨慕地看著銀霞,忽然扯了扯她的衣袖,紅著臉小聲道:“姐姐我想求你件事。”
“什麼事?”
圓臉少女向四周偷偷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才不好意思地壓低聲音道:“姐姐你能帶我一起通過初試嗎?就說我們是一起的。”
“可以。”銀霞想都沒想就一口應下,這少女挺招人喜歡,何況這對她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
圓臉少女大喜:“謝謝姐姐!我叫鄭明秀。你呢?”
二人互通了姓名後,鄭明秀迫不及待地拉起銀霞奔向院門。
銀霞將香瓶交給門衛驗過,二人也被請進院落。院中,有丫環前來領路,二人被帶到院子的正房外。
剛才進去的“娟人娃娃”正從房內走出,見到二人不由麵露驚訝,不過她很快恢複表情,傲然地從二人麵前走過。
這種視銀霞為蠻族,瞧她不起的人在中原到處都是。哼,鷹翔於天,虎嘯於林,當不必自降身份,與雀鹿相爭。銀霞叨念著蕭引教導她的話,將頭一扭,也驕傲地不去理她。
“三總管,這兩位是綺羅香坊薦來的舞姬。”隻聽領路的丫環向屋內的女子稟道。
“讓她們進來!”屋內的女子頭也不抬。
銀霞望去,屋內燈火通明,正對房門有一張寬大的書桌,桌後坐著一位二十七八歲的精幹女子,正執筆寫著什麼。她邊寫邊用命令的口吻吩咐著身旁的丫環,丫環們被她支使得四下奔走。銀霞暗道,這位大概就是公子夜所說的溫慧總管了吧,想不到竟般年輕。
二人進屋站定,溫慧這才抬起頭來。她目含審視地盯著銀霞和鄭明秀看了一會兒,問道:“信物呢,拿上來。”
銀霞把那瓶“異月如夢”遞了上去。
溫慧接過瓶子並沒有立刻打開,而是先仔細地看了看瓶底,然後打開瓶蓋,以掌做扇地聞了聞。片刻後,她點了點頭,目光略顯柔和,示意銀霞取回瓶子,向二人問道:“你二人為何要來溫家當舞姬?”
銀霞一愣,正尋思著如何回答,鄭明秀搶先開口:“我想當徐大師的弟子!”
溫慧不置可否,衝銀霞問道:“你也是嗎?”
銀霞頓了一下才道:“我為銀子而來。”她對做賊之事一直耿耿於懷,索性就這樣模棱兩可地說出來,總好過憋在心裏。成與不成,一切但憑天意吧!
溫慧有些訝然:“隻為這個理由?”
銀霞點了下頭,加重語氣道:“當然,還有什麼比銀子更重要!”反正她把該說的話都說了,至少不算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