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覺從心底裏冒出來,那是無助的不知所措,心裏的空洞無限的擴大。這該死的感覺讓尹莫塵厭煩至極。那股不安好像要穿透他的心髒,心裏的叫喧直直的傳達到耳邊,可是他聽不懂。是要發生什麼事情嗎?
區子言亦然,他不安急了,他等不及花安國的指示,自發的驅車前來,瘋狂的速度,行駛在夜深人靜的公路上,那樣的速度,該是怎樣的心慌和焦急。說不出的緣由,他怎麼會為那個女人心痛如此,他為何這般恐慌和心痛。急促的呼吸,微顫的手指,明媚的眼神裏載滿哀思。活到這麼大,區子言第一次祈求上蒼,保佑那個女人平安無事。
古蕭寒不管梁尚書是如何辦到的,可是看著這些身穿特色服裝的人,古蕭寒明白,他們會把傲天找回來的。緊張的情緒,一直未能放鬆下來。反而更甚,他該怎麼說清心裏的感覺呢,他感覺的到,就像上次一樣。他隻期望這次-----也趕得及。可是---為什麼心底裏不安卻越來越重呢。
鳳傲天冷靜的麵容讓木葉有瞬間的詫異,為什麼在她眼裏看不到死亡的恐懼,回到囚禁室裏,木葉無聲的走掉,處置即將死亡的人,會有人來處理的。麵對眾多死亡的木葉,這一刻也忍不住離開了。
果然木葉離開,後腳就走進來一個中年男子,那身打扮好似整理花圃的園丁。可是這一刻他代表的是死亡。
兩顆白色的藥丸遞到鳳傲天麵前,那樣無聲,好似隨意的遞交一把除草的鐮刀,而不是致命的毒藥。那是毒藥,可是卻不會帶給人痛苦。吃下這種藥丸的人隻會慢慢的沉睡。就是專業精深的法醫,都不會找到任何可疑的線索。這就是蒼涼所說的,悄然無聲的死法。也是最最保險和安全的死法。
雙眼盯著那兩顆白色藥丸,毅然的吞進口中。那一瞬間,鳳傲天笑了,那精致的笑容裏帶著動人心魄魔力,中年人麵無表情的轉身離去,至此直到死去的那一刻,他也沒有忘記那一抹精致的笑容。是淒厲的滿懷絕望,還是哀傷的終於解脫,這都已經不重要。
鳳傲天能感覺到身體裏發生的變化,力氣一絲絲的從身體裏抽去,沉重的疲憊感,逐漸的襲來。她知道,隻要她順從的閉上眼睛,她---就完全的離開了。可是為什麼---------,是幻覺嗎?她----好像聽到很多急切的呐喊聲,熟悉的,陌生的,聽不清,辨不出。眼前的視線在一點點的模糊,身體終究抵擋不住,摔在地板上。光---在一點點的消逝,黑暗在一點點聚攏並占據。直到----徹底的黑暗下去。
尹莫塵倏地一下站起身來。蒼白的臉,濕漉的汗水。陰寒的眼神莫名的看向一方。他----感覺到了恐懼。
區子言的車子在抵達別墅的門口停息了下來。可是停留在駕駛座上的人,卻遲疑了。抖動的雙手,變得僵硬起來,他----感覺到了恐懼。
坐在駕駛艙裏古蕭寒,無心俯視黑夜下的風景。不斷握緊的拳頭,訴說著心底最真實的情緒。低垂的眼眸,猛然的抬起。微顫的眼睛裏蓄滿了無限的恐懼。
時間仿佛一下子靜止了,坐在駕駛座上的區子言,站在臥室裏的尹莫塵,以及此刻盤旋在別墅上空的古蕭寒。這一刻他們的表情一致,恐懼----是最好的形容詞。
在審訊室裏的蒼涼,突然聽見警備的鈴聲響起,心下詫異,頓時感覺不妙。“木葉,把這個女人弄下去。”“啊~~~,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走。你要帶我去哪裏,我不走,啊~~~。”努力掙紮的展幐語被木葉一記手刀砍向頸部,頓時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