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莫塵的一瓶酒眼看就要沒了。他終於仰著頭看著酒吧的上空,那雙眼睛,茫然的好像一個找不到家的孩子一般,“鳳傲天-----你怎麼能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境地啊-------,你心心念念要回你的鳳天國,要奪回你的鳳天,可是-------如今你在幹什麼。你怎麼你能讓自己陷入那樣境地。-------,你要是這樣死了,------我--------------我-------------------。”最後的話語,竟是一片沉默,他能怎麼樣呢?這個遊走在黑暗邊緣的霸主,竟是露出讓人心酸無比的一麵。
墨城一間住宅裏。
雲衣雙眼眨也不眨的看著床上不動的人,仿佛隻要他眨巴一下眼睛,床上的人就會消失不見。雲衣雙眼通紅,任誰看了都感覺心疼不已,可是雲衣就是不去休息,他要守著她,他要守著她醒過來。可是-----看著床上那白紙一般的臉頰,雲衣心裏就是一陣發寒。
房門被人打開,雲衣也沒有回頭看,段炎和段林走了進來,而雲衣竟是沒有一絲起身的意思,雲衣恨她們,要不是她們,雲傲就不是什麼前鋒官。那麼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的躺在床上,生死不知。段炎和段林已經習慣雲衣的態度,段炎的雙目隻是十分沉重的看著床上的人。看著那張記憶裏麵容,段炎卻是怎麼也無法鎮定下來。
當她帶著齊梁軍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兩軍正打的不可開交,而眼前這個男孩,卻像一頭發了瘋的野獸,手裏抓著刀子,拚命的要去找杜子慶報仇。看到李拳身受重傷,麵對她的愧疚眼神,她立即明白了,雲傲死了。所以雲衣發了狂,而李拳愧疚。
她心裏也是不好受的,雲傲這個計劃,本來就是十分凶險,既要奪糧草,還要奪得墨城。沒錯,她們最終的目的,是要奪得墨城。相比齊梁城來說,墨城的地理優勢稍加分析就會看出。絕對是一個很好盤踞之所。當雲傲的計謀說出來,她幾乎立馬心動了!
當她和杜子慶搖搖相對時,杜子慶譏笑她也不過如此。手指向某一處,說她的計謀失敗了。她還沒明白怎麼一回事,就疑惑的轉身看去,不遠處躺著一個身影,那衣服上的血跡已經快要辨認不出來衣服原本的顏色,心口處那凸起的箭頭,竟是那樣的慘烈,可是當段炎看到那把莫煞時,心裏仍然僵硬了,那個麵對她,可以直言不諱,可以鎮靜自若的女子。竟是這樣-----------。
段炎走近雲傲身旁,想要看一眼,可是-------就是一眼,段炎心裏淩亂了,震驚了!那張臉,她不可能認錯的,即使現在她慘白的模樣,可是那眉眼,那精致的麵相,世上誰還能有誰勝於她。那張臉,從她小時候起,就不知背地裏念叨幾遍,怎麼會有女子長成這番摸樣。段炎自小長在軍營,麵對的也多是一些高大健壯威猛的女子,還從來來見過這樣眉目如畫,精致至極的人。一直認為女人就該長成她阿姨母親那般。
可是她------她怎麼會在這裏?不對,------她不是在十二年前就死了嗎----也不對,段炎看著那張明明二十來歲的臉,怎麼也不相信她會是記憶裏那個弱小冷漠的嫡皇女。心裏疑惑重重,衝著段林大聲吼道:“段林,快找軍醫過來,我要她活著,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她活著------。”
自那日過去已經7天,可是床上的人絲毫沒有變化,依然沒有任何好轉。段炎有太多的疑問,眼神放在雲衣身上,心下不由的苦笑,這個男孩是從心裏恨死她了。她敢肯定,隻要床上的人不在醒過來,這個男孩定會好不猶豫的拿刀殺了她,然後再去找杜子慶。=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