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次開始,除了睡覺,心慈和冷無情幾乎算是形影不離,但是心慈一直沒要冷無情給她的名分,雖然那是許多女人期盼已久的。

冬去春來,轉眼間,心慈來到這裏已經一年了,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就這樣匆匆過去了,在沙漠,尤其是在宮裏,一年四季是不太明顯的。

這一日,春光明媚,心慈難得的忙裏偷閑,沒有跟去大殿,這些日子冷無情粘她粘的太緊,雖不能說是片刻不離,但已足夠讓她頭痛了。

“主子,我們去外麵坐坐吧,今天外麵太陽很好呢。”朵兒一臉微笑地說

“是嗎?”心慈手托著腮,目光茫然的望著前方,難得的沉靜。

“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朵兒連忙用手試了試她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

“朵兒,你在幹嘛?”心慈沒好氣的說道

“沒幹嘛,我去弄點點心給你吃啊。”朵兒一臉諂媚的笑,連忙閃人

“這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心慈苦笑著搖了搖頭,不過這種感覺她很喜歡,無拘無束的,可以像朋友一樣的談心。

“奴婢參加憐妃娘娘”門外,傳來朵兒的聲音

憐姐姐來了,心慈不由得站了起來,轉身向門外走去。

“憐姐姐”心慈甜甜的喚著,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嘛,當然是朋友越多越好,反正說幾句好話也不會死人。

“心慈”陳若憐快步走了過來

“你的身體好點了嗎?”心慈笑著問

“好多了,這不一感覺好點了就過來看你了嗎?”陳若憐笑著說,見到心慈的第一眼,她就喜歡上了這丫頭,難得在後宮這種人吃人的地方還能有個說知心話的人。

“快過來坐吧”心慈笑著拉過她

“今天王沒讓你去大殿嗎?”說這話的時候,陳若憐的語氣有一點酸,可粗心的心慈並沒有察覺

“讓我去的,後來我好不容易找了個借口才逃出來的,那裏麵悶死了,我不喜歡。”心慈笑著說,絲毫沒發現,陳若憐的臉色暗了下來。

“也就是妹妹有這個福分,可以隨侍君側,這可是多少女人求都求不來的呢。”說這話的時候,陳若憐感到一陣苦澀溢上心頭。

“不會吧?這樣的差事還有人羨慕?要不,我去給冷無情說說,以後讓姐姐過去伺候吧。”心慈笑著說

“你剛剛叫王什麼?”陳若憐瞪大了眼睛,從來沒有人可以直呼王的名諱的。

“冷無情啊,難道他不叫冷無情啊?”心慈一點都沒有察覺陳若憐的異樣,“不過他這個名字取的一點多不好,他哪是無情啊,他是濫情。”心慈憤憤的說

“沒有人告訴你,不可以直呼王的名諱嗎?這是犯大忌的。”陳若憐一臉的擔憂。

“名字取來不就是為了讓人叫的嘛,況且也是他也讓我喊的,應該會沒有問題吧。”心慈有點搞不懂了,叫名字不是很正常嗎?

“王讓你這樣叫他?”陳若憐失神的問

“對啊,憐姐姐,有什麼不對嗎?”這樣也不行嗎?心慈小聲的嘀咕著

“沒有,既然是王的意思,那肯定是沒有人敢說的。”陳若憐苦笑的搖了搖頭,臉色更加蒼白。

“憐姐姐,你怎麼了?又不舒服了嗎?”心慈緊張的看著她

“沒事”陳若憐嬌弱的搖了搖頭

這時,朵兒和采兒一同走了進來,手上還端著香噴噴的點心和上好的青草茶。

一進門,采兒就發現了主子的不對勁,“主子,你沒事吧?”,一臉的擔憂盡數表現在了臉上,出門時不是剛剛吃過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