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藥師抱著石青璿離開,石之軒給碧秀心蓋好被子,摸了摸她的臉,他非常清楚,若是他沒有救回石青璿,他和碧秀心一輩子都安生不了。
黃藥師那個男人瘋起來絕對比他還可怕。
他取過裝有石青璿毒血的碗,然後也取了一滴救治成功的碧秀心血珠,他是希望,解了毒的碧秀心,她的血有一定的療效。
吸取一滴放於另一碗中,一滴鮮紅,一滴朱紫的血融在了一起,可是卻是朱紫的血將鮮紅的血變紫,卻不是鮮紅的血將其變淡。
又準備測測這血的毒性和碧秀心之前所比,石之軒往自己的手劃了一個口子放於另一隻碗。
這一放,石之軒竟然失手打翻了碗。
他跌坐在椅子上,為什麼石青璿的血會和他的相溶?
石青璿……石!不死印法……和秀心相似,石之軒心中閃現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踉踉蹌蹌地跑出門,似乎都忘記了碧秀心還在暈迷不醒。
也忘記了他的儀態。
石之軒闖進來的時候,黃藥師正在照顧石青璿。
“你來做什麼?”
石之軒低聲問道:“不死印法是不是你從青璿學來的?”
這句話一落,原本還在床上的石青璿發出耀眼的光芒,黃藥師臉色大變,大聲喊“石青璿”的名字,同時,手也向白光伸去,可是他沒有觸摸到任何溫熱的東西。
白光散去,床上空無一人,原本傷神,而且緊繃著心的黃藥師在這一幕後,心神俱傷,吐出一口鮮血。
石之軒撲了過來,看到這奇異的景象也是大驚失色。
黃藥師強忍住氣血翻湧,對著石之軒一拳砸下去,很詫異的,石之軒竟然沒有絲毫閃躲,而黃藥師又是怒憤一拳,石之軒被黃藥師打出了屋子,然後暈倒在屋子裏。
而黃藥師走動兩步,也暈了過去。
暈過去的黃藥師無數的記憶鋪天蓋地地朝著他的腦海裏湧現出來。
一麵自己的人生,自己感覺格外深刻,少年離家出走,學藝下山後遇到青璿,漸漸地和她相識相戀,可惜就在兩人要成親的日子,青璿離開了。
另一麵,他就像一個局外人一樣,看著一個和他同名同姓的人走了悲慘的一生。
同樣是少年離家,學藝下山調查家族滿門被滅的原因,後來,在黃家舊宅救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馮蘅,而十年後,王重陽即將命隕,他對九陰真經自然興趣異常,便出島打探消息,路上一時興起救了一個年輕女子,而後,這個女子一直跟在他身後不舍,後來更是為他擋了一劍,照顧她的幾天,他才知道是故人,而且她全家也都滅亡,而後相談,他發現他和她也算誌趣相投,而她又善解人意,很自然地……他對這個比他小上近二十歲的女子有了興趣……而後成親生女,卻因為武功忽視了她,最終她產下一女黃蓉,心力交瘁而亡。
愛和悔恨夾雜在一起,然後就陪伴了以後的人生。
他看到了石青璿附身在他徒弟和外孫女身上的事情,也記得這個人對石青璿賞識有加。
他看到這段記憶才完全明白,為什麼青璿會一再追問他是不是因為莫名的記憶而喜歡她。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正如她自己所說,他們所謂的前世緣分根本沒有任何愛情可言。
“你還可以回去的,你原來的馮蘅還沒有長大,你知道了未來,以後你們就不會再有悲劇。”
黃藥師聽到這聲音,冷冷道:“我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