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搞對象啊。”
兩人擱旁邊無所顧忌地嘻嘻偷笑。好歹我和江璿睿也是親戚,難得的一致對外,同時向他們投去能殺死人的目光。
江璿睿邊喝湯邊問我:“他們是誰?”
“我是武勝男的同學鐵哥們以及準上司,黃尚。”黃尚走到我身邊,搶先一步回答。
李宇宙也不甘示弱,緊隨其後道:“你不記得我啦?我是武勝男的國際友人,李宇宙。”
“哦,”江璿璿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特順手的將空碗遞還給我,嘴角暈開壞笑,“就是你們三個在ATC的地下室倒騰中文配音的A/V片啊。”
“不才不才。”黃尚搖頭道。
“哪裏哪裏。”李宇宙擺手道。
“久仰久仰。”江璿睿配合地拱拱手,不小心牽動正輸液的左手,“哎呦”嚎了一聲。
“活該!”
我低低咒了一句,江璿睿馬上把他被針紮得發青的兩個手背伸到我眼前,用悲慘的事實痛斥我先前的無情舉動。我忙咧著笑又給他盛碗熱湯高舉過頂,他滿意地接過去,似乎想起了什麼,問道:
“你怎麼會遇到文哥?”
“是這樣的,江睿,不,江小帥哥。”一提到文哥,瞬間啟動黃尚牙尖嘴滑的生意人模式,他走到江璿睿病床邊想坐下,被江璿睿冷眼一睨又老實站起來,仍興致勃勃地說:“昨天……”
黃尚口若懸河地講著,江璿睿似乎也很有興趣地聽著。我退到一邊蹂躪花瓶裏的鮮花解悶,李宇宙不知從哪裏搜出來的兩泡芙有滋有味地吃著看一朵朵鮮花被我摧殘成一片片花瓣。
好不容易黃尚講完了,江璿睿突然總結陳詞般,酸溜溜地對我來一句:
“武勝男,可以啊你,終於有機會近距離接近徐陌舟了!”
我也不惱,順著他的話說:“是啊,個人魅力太強大,稍不留神就能把人絆倒。”
他濃眉一挑,“我就不信你敢倒追他!”
“……”
他明明是挑釁的口吻,我卻如被戳中心事一樣反擊無力。橫行高中的時候,我不敢追他。現在被生活橫行磨滅了狂妄氣焰,我還敢追他嗎?連我自己也不知道。
“武勝男,我以德報怨教你一招。”見我扯著花瓣兒神遊,江璿睿衝我勾勾手指,神秘微笑,說,“男人都喜歡可愛的女人,你會嗎?裝的也行。”
我話沒出口,黃尚舔著臉笑著搭腔,“武勝男裝可愛——鐵漢柔情!”
黃尚一語落地,三個大男人視我為無物笑得前仰後合。我頭疼肝兒疼肺都要氣炸了,將滿手的花瓣用最孔武有力的姿態砸向他們,可是花瓣兒卻用最飄逸柔軟的姿態緩緩飄落,他們又笑得更加無恥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真悲催,碼字無動力……
☆、探病佳人
“你們在笑什麼?這麼開心。”
病房裏俄然響起個嚶嚶女聲,三個男人止住笑與我一起循聲看去。幾天前在片場裏有過一麵之緣的林曉曉捧著大束嬌豔欲滴的鮮花,同樣嬌豔欲滴地站在病房門口。
她穿著件卡其色的修身風衣露著一節細而直的小腿,勾勒出她如扶柳般的清瘦身材,膚色雪白的臉上戴了副黑不透光的眼鏡,但卻對著我們,準確地說是對著江璿睿,嘴角含笑。
李宇宙抻抻他的西服,幾步走到林曉曉麵前,像個謙謙君子一樣欠身道:
“在下李宇宙,小姐貴姓?”
林曉曉甩都不甩他一下,徑直走到江璿睿麵前沒等說話,江璿睿特欠抽地又拉起他那個“別惹我”的口罩戴上。從我這個角度將兩人看過去,隻能用四個字形容——“雌雄雙盜”。
林曉曉摘下眼鏡,仍持有閨秀風範地巧笑著,溫柔地說:“我聽主治醫生說,你今天就可以出院了。我特地開車來接你,待會兒我們直接從地下停車場走,不會被媒體拍到。”
真是個體貼周到的女生啊,我不禁暗讚。李宇宙巴拉我的衣角,兩眼飛光,低問:
“她是誰?”
“玉女偶像,林曉。”黃尚不假思索肯定答道,記不住人名還老愛搶答,我隻好接著幫他補充完整,“曉,林曉曉。”
可能聽到我講她名字,林曉曉轉身看向我,眼神不太友善,說:“你是那個臨時助理?”
“對,其實我是他小姑姑。”指著江璿睿忽略他鄙視的目光,我趕忙撇清關係又對林曉曉伸手道,“你好,我叫武勝男。”
她揚起美麗的大眼睛從我的臉款款而下看到我還沾滿細碎花瓣兒的手,臉刹那變了顏色,溢出絲絲怒意。將手裏的鮮花擲入我一隻手裏,又抱起花瓶推進我另一隻手裏,她翩然轉身朝門口走
去,同時丟給我句話,
“你跟我來。”
她說來,我便去,後麵還跟著個“美人當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李宇宙。一前兩後,我們來到醫院公共衛生間外的洗手池。林曉曉拿過花瓶,抽出開得仍豔的鮮花丟進一邊的垃圾桶裏,麻利地清洗起花瓶,似隨意地開口:
“你是璿睿姑姑,看上去沒大他幾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