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偏頭打量我,疑狐地問,
“武勝男,你剛才往死裏咬我,是不是想廢了我胳膊,好逼我和你共譜一曲現代版的《神雕俠侶》吧?”
江璿睿氣人的本事和他自戀的程度真是不相上下,聊不用兩句話我就跟燒開了水的茶壺一樣七竅生煙,頭能不疼嘛!果斷主動收聲終止談話,我先一步走入房間,江璿睿卻像跟我較上了勁兒,不停追問我是不是被他戳中險惡用心。
這樣的他雖然討人厭,但總算恢複常態了,我很欣慰!
看慣了躺床上做運動的尤麥菜菜子,她此刻躺床上什麼都不做,我的心情是比較複雜的。但再複雜也比不上她盯著一邊低頭玩手機的江璿睿的眼神複雜,愛慕裏帶著少女羞怯,迷戀中又透著火紅熱情。
英雄救美,美人愛英雄,萬丈紅塵裏亙古不變的因果輪回。這幾年剩男剩女數量激增,難不成是因為社會治安太好,幫扶牽線搭橋的市井渾人明顯不夠用了?
當然這種高深的課題該留給社會學家們去苦惱。而我該苦惱考慮的問題是,尤麥菜菜子星眸璀璨,貌似愈發沒有睡意了。時間太晚了,我不禁對她道:
“妹妹,你能不能把眼睛閉上,好好睡覺?”
她撅撅小嘴,不情願地說:“男姐姐,我睡不著。要不你給我講故事吧?一聽故事我就能睡著了。”
怎麼跟江璿睿一個德行,我長得很像會說故事的人嗎?心裏納悶,我嘴上說道:“你想聽什麼故事?我真的不太會講。”
她凝神想了會兒,說:“要不講講你為什麼會喜歡徐陌舟先生吧。”
誰能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我愣了愣,眼神不自覺地飄向江璿睿。他玩遊戲玩得正入神,完全不知道我們在聊什麼。反正他聽不懂日文,而今晚和徐陌舟的近距離接觸必將成為我生命裏又一段永生難忘的回憶,被我小心珍藏在心底深處專為他而著的書劄裏。
夜深人靜,拿出來翻一翻,好像也不錯,微微一笑我對她點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越來越少,碼字越來越廢柴。
難不成真要應了我對朋友說的那句話:隔日更,雙日更,隨便更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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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瘋”
如果我早知道在八年前的那一天會和徐陌舟相遇,我一定會記得那天是幾號,星期幾,天氣如何,我也一定不會瘋狂通宵後滿身疲憊與邋遢地去上學。
記憶中的那天,我一如既往地逃掉下午的最後一節課,躺在學校後山坡上西曬補覺睡得正香,卻被由遠及近地抽泣聲吵醒好夢。我煩躁地坐起身看過去,哭哭啼啼跑近我的是一初中時就歸順我門下,進入同一所高中又恭敬稱我聲“大男姐”的幹妹妹。
“大男姐,有個女生搶了我男朋友徐陌舟。”
“徐陌舟是誰?”
“兩個月前轉學過來的高三學長。大男姐,他長得好帥,我好愛他。”
“愛他還被人搶了!誰搶的?”
“米芮遙。”
隔壁班的資優生米芮遙?那個貌美宛若仙子,每當經過我們班時總被男生們齊行注目禮的米芮遙。也是那個每周一玉立校門口做風紀委員,見我遲到卻隻對我溫婉一笑,從不記錄上報的米芮遙。我討厭有公主病的女生,可我欣賞真正的公主。米芮遙就是這樣一個令我欣賞到自慚形穢的公主。
直覺告訴我米芮遙不會做跟人搶男朋友那麼愚蠢的事,一夜未眠的混沌意識又告訴我,肯定是那個叫徐陌舟的臭男生腳踏兩隻船兩邊都傷害。未經世事的大女子主義思想作祟,我頭腦一熱拉著幹妹妹執意要去找那個徐陌舟算賬。
放學後的校門口,步履匆匆的學子們都穿著鬆鬆垮垮辨不出男女的校服,帶著麻木冷感的麵具,像是從工廠統一流水線下生產出來的具有標準規格的待估商品。這就是我不喜歡這所省重點高中的原因,成績就是背負著肩膀上的砝碼,加碼越多價格越高,人也越像過早被摧毀致殘的老人。
我瞧不起他們被學業所累消耗青春,可從沒檢討過自己是不是也在整日的無所事事中虛度光陰。青春是什麼樣子,我從不知道。直到在幹妹妹的指引下看到徐陌舟從夕陽餘暉中走出校門。我想,青春大概就是他那個樣子吧。
當時不懂,隻覺得他是個清俊男生逆光而來,有最美麗的色彩,有最清新的朝氣。現在想來,有句詩詞縈繞著他於心頭默念:
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
暗生的驚豔被我壓了又壓,我拉著幹妹妹將他堵在街角。對立而站,他略顯意外後靜靜地看著我,神情淡然。我換揣著沒來由的忐忑與虛弱,膨脹起張狂氣焰,質問他:
“你是徐陌舟?”
他無言點頭。
“你不喜歡我幹妹妹了嗎?為什麼要腳踏兩隻船?”
他微微一愣,“幹妹妹?”
將身邊莫名退怯的幹妹妹推至他麵前,我說:“你別告訴我你不認識她!”
他視線拂過麵前的女孩,側開一步拉遠與她的距離,淡淡地說:“我確實不認識她,也不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