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床,凶神惡煞地說:“我數到三,你不起來,我今天非把你弄成終身不舉!1——2——”
“3”字呼之欲出,他像給自己打足了氣,打挺坐直,偏就還低低垂著頭,不敢正視我。
怨氣怒氣蒸饅頭那口氣一股腦湧上頭頂,我跪坐到他麵前,雙手捧起他的臉,強硬地逼他和我眼對眼,一字一頓地說:
“江璿睿,你不敢,我敢!”
他似乎妄圖掙紮,我收緊手,怒道:“不許動!”
然後,他徹底呆了,傻傻盯著我。
磨刀不誤砍柴工,我稍稍花了點時間回憶以前配過的A.V,又回味了剛才的溫存,醞釀出情緒,仍沒有放開雙手,傾身貼近他的臉,勾唇一笑,
“準備好囉,我要開始了。”
輕吻他光潔的額頭,“我叫武勝男,今年二十三歲。”輕吻他濃濃的劍眉,“讀著專業沒什麼前途的研究生,工作也還沒有著落。”吻上我最愛的漂亮雙眸,“個子有點高,身材一般,長得還湊合。”留戀在他英挺的鼻梁,“我不溫柔不可愛,脾氣不太好,有時候還很頑固。”來到唇間,目光鎖定最令我羨慕的笑弧,
“可我就是想高攀你,請你也對我公平一點。八年對於我來說太久了,我等不及,也很著急。等到你二十八歲,我就太老了,擔心想高攀都高攀不上。”
抬眸,我對他笑,願做專屬於他的極致美好。麵前的男人目光癡癡怔怔地鎖住我,大概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抬手觸及我的臉頰。指尖如水般輕柔撫摸,仿佛留不住,碰不得,轉瞬即會消失不見。
我拉下他的手,握在掌心,用溫度傳遞心跳,“江璿睿,你愛我嗎?”
“愛。”他肯定地說。
“你想要我嗎?”
他像又猶豫垂下眼簾,轉而狠狠點頭,再次雙手緊擁住我的腰,吻上我的唇。
沒有了顧慮,沒有了忐忑,原始欲望蓬勃迸發。他把吻一次次加深,又一次次在我愈發主動的索取中,忘我占有,萬劫不複。
他替我褪去裙衣,我為他亂了呼吸。我們糾纏翻滾,雙雙跌入床中,他難分難舍的拉開距離,散發著男性致命氣味,我最沉迷。喘熄淩亂,我們誰都不願從彼此眼中錯過彼此,看不夠的情與欲。
他輕啟唇,似乎想說什麼,卻被我搶先一步,“什麼都別說,做吧。”
然後,一吻封唇。
以愛為名,男與女的一場角力,男人強取豪奪,女人以柔克剛。江璿睿火熱的唇流浪在我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沒有方向。像一位隨性的吟遊詩人,用靈動唇舌瀏覽風景,無聲唱誦。我無法控製地扭動著,呻.吟著,試圖用身體誘惑這位歌頌者,一而再,再而三地隻為我一人,停留腳步。
親密無間,靈魂同命,他帶我共赴失樂境地最深處。我們都像迷途探索的孩子,抵禦不了那快樂巔峰的魅惑吸引,同時又無知地近乎無懼。身體被貫穿的一刹那,疼痛簡直像要把我撕成兩半,江璿睿迅速克製侵略式的攻占,俯身貼在我的耳邊麵龐,輕吻低求,
“寶貝,寶貝,為我忍一忍,忍一忍,好不好?”
盡管痛得幾乎難以忍受,我感受到他因發狂忍耐變得顫唞不已,還是咬牙點了點頭。得到首肯,愛撫與親吻成為他替我緩解疼痛的柔情體恤,體內試探性地有所動作,謹慎而小心。
攀峰赴嶺的過程,苦楚逐步褪去,我開始適應他愛的節奏與韻律。像是身體中綻放一束煙花,突然就體會到一絲細小的快樂,於是情難自禁地要去繼續追尋,令它漸漸轉濃擴散,刺激我迎合江璿睿的熱情律動,釋放欲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