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可以。”

“你說真的?”賀韶鈞瞪大眼,趴在祝英台耳邊輕聲說:“我是不介意,但,山伯會不會來打我?”

“反正他也不想見到我,就這麼說定了!”祝英台迅速吃完早飯,拉著賀韶鈞的胳膊就上課去了,連個眼神都沒有給梁山伯。

賀韶鈞無奈地看向梁山伯,他隻是愣愣地看著祝英台。

荀巨伯拍了拍梁山伯的肩,“英台他怎麼了?怎麼覺得他和韶鈞兄比你還親近了?”

梁山伯還在回想剛才看到的那一幕,祝英台在別人的懷裏巧笑倩兮,他們看上去那麼般配,他……

“山伯,山伯?”荀巨伯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你們怎麼了?”

“我們……”

荀巨伯突然笑了,“算了,看你這呆樣,你也不清楚原因。我也不多問了,反正你們過幾天就好了。”

看梁山伯還是呆愣著,又拍了拍他的肩,“人都走了,趕緊吃完,我們上課去。”

梁山伯點頭,如果英台真的對韶鈞有意,那他得去說說。

賀韶鈞沒想到祝英台會一直纏著她,連位子都想換。祝英台也覺得自己一直纏著她不太好,於是就又請王慧坐到她和梁山伯中間,就和上次她不願和梁山伯說話一樣。

賀韶鈞無奈地搖頭,方家淵終於逮到空問她:“英台兄是怎麼了?”

“除了梁山伯,誰還會讓她這樣?”

“對了,昨天的那個大叔真的是陶淵明先生?”昨天和梁山伯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那個賣茶大叔,師母認出他是陶淵明,沒想到陶淵明是師母的表哥。

“山長都說是了,你還不相信?”

“這不是太高興了嘛。”方家淵笑笑。

隻不過陳夫子說陶先生昨晚喝多了,今天怕是起不了床,於是就請了王卓然上課。

上課上了不久,王卓然發現穀心蓮站在窗口聽課,把她叫進來各種侮辱,還要把她送官嚴辦。祝英台看不下去,為穀心蓮說話。王卓然說他如果不願在這受教,可以離開。於是,祝英台站起來就走,梁山伯急急地跟在她身後。王慧也氣衝衝地跑出去,如果不是英台在這,她才不會來聽王卓然上課!

荀巨伯也噌的站起來,走出了教室。

賀韶鈞猶豫著,還是沒有出去,因為前頭的馬文才用眼神示意她別湊上去。她雖然很不滿王卓然,但是她可以暗地裏折騰。

過了一會,陶淵明醉醺醺地來了。他就那麼站著聽王卓然講課,直到王卓然問他們:“你們都聽到了嗎?”

他回答:“聽到了,聽到你在胡扯。”

所有人都轉頭看他。

“陶先生,你這像是為人先生說的話嗎?”

“他就是陶淵明?”方家淵拿胳膊肘碰了碰賀韶鈞。

“是啦,他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五柳先生。”兩個人小聲說話,正好聽到王卓然要對應景聯句,輸了的走人。

王卓然看到陶淵明手裏拿著的桃花,翹著蘭花指拿過來,“花開花謝,花謝花開;先開者先謝,先謝者先開。”大家在底下點頭。

“人生人死,人死人生;先生者先死,先死者先生。”說到最後一句,陶淵明一手指著王卓然。

底下坐著的學子們哄堂大笑。陳子俊也憋著笑。

王卓然很生氣,“你這個耍嘴皮子的老頑固!”

“那你老頑固罵的是誰?”

“老頑固罵你!”

“沒錯,”陶淵明耷拉著眼皮,還是酒醉未醒的樣子,“正是你這個老頑固罵我。”

底下笑得更大聲了,陳子俊轉過身去笑,肩膀還是止不住抖動,悄悄地走了。

“哼!”王卓然扔掉桃花,仰著頭扭著腰走出課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