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差遣” 。我接過那玉佩一看,見正麵刻畫著

古樸的獸紋,背麵用篆體刻著兩個字,我咪著眼端詳了半天,自動將此理解為‘值錢’兩字。

救白惠的人是洪七公,替他解毒的是黃藥師,為他采藥的是王處一,他真正該謝的是這三人才對。不過,我會告訴他這些嗎?當然不會,這送上門來的人情高利貸,不放白不放。白惠是大理皇帝的外甥,錢啊權啊的自然少不了,這人情債一放,也算給自己留條後路。雖說雲南路途遙遠,但給自己六條後路也是不錯的,即便這條後路不一定用得上,也總是有備無患。於是,我便不顧王重陽一幹人等的訝異目光,將它收入懷中。

“此去一別,公子還需多多保重”我盈盈笑著對白惠說道。

“姑娘保重”白惠跟我道別完,又一一向黃藥師等長輩行了禮。轉身向段智興行去。風雪之中,他身形孱弱卻不見絲毫哀苦病頹之相,一如卓然綻放的空穀春蘭。

“嘿,瞧著姑娘收了人家的定物還一臉坦然,羞也不羞”

“你懂什麼,人家姑娘心裏樂著呢”

說話的是老頑童周伯通和北丐洪七公這兩個混蛋,我白了他們一眼,說道:“關你們屁事啊”。

我本還要再說幾句,王處一卻走過來語重心長地說道:“姑娘真是糊塗,這私相授受的名聲傳出去對姑娘不利啊”。我嘞了個去,這古人的思想是得多複雜,不過是收了塊玉佩而已,至於嗎?異性之間的交際真的有必要忌諱成這樣嗎。

南宋一代禮教漸嚴,官家百姓的未嫁之女一般不與除父兄之外的男子見麵。在江湖中,這些禮教規矩稍微寬鬆些,男女之間說話見麵倒也不是什麼可恥之事,但是私下互送禮物仍是為人所不恥的。當然這些都是我後來才了解到的。

當時的我不以為然地開玩笑道“那要是我再送他一個豈不就成了私定終身了?”話剛說完,王處一的臉色刷一下就變白了。周伯通和洪七公兩個消得更大聲了,有那麼好笑嗎?一旁的歐陽鋒也是笑,不過是搖頭輕笑,要低調得多。。

那邊的王重陽一臉嚴肅地對黃藥師說道:“黃島主聽貧道一言,為著桃花島聲譽,還是多管教她些才好”。

黃藥師看了我一眼,不以為意地說道:“我桃花島的人向來不理會這些世俗之見,且由他人說去”。

說得好,我向黃藥師投去一個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師父也的眼神。然後向其他人鄙視地瞟了一眼。不過是異性友人送個禮物而已,都能被歪成‘私相授受’,魯迅說得對,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禮教啊,這古人要想黑你,可比天涯上各路明星的黑黑們厲害多了。

就在我鄙視的當兒,黃藥師開口說道:“華山此聚,得以領教諸位武功人品,黃某幸之所至,此後一別如有機會再與各位切磋”。王重陽歐陽鋒等人也說了些道別的話。黃藥師便帶著我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瘦了點,最近年末,無良老板催工很緊,還請各位諒解。

偽更說明:有錯字

☆、三笑

下得華山來,寒風緩了些,吹在臉上,不再有那種刀割也似地生疼。隻是雪仍舊在下,積了厚厚一層,踩上去沙沙做響。在午間時分,黃藥師與我趕到華陰鎮,投的仍是那家迎暉客棧。

客棧二樓,臨窗而坐。我看著桌子上的青菜炒豆,白菜炒蘿卜,一點胃口都沒有,自從遇見黃藥師一來,除了在華山上吃那沒有味道的烤雞,其他時候頓頓都是素炒。我扒拉了幾筷子,實在沒胃口。我覺得有必要向黃藥師提提關於改良夥食的意見。一抬頭發現,他那神色似乎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