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自己所認識或是熟識的女子當中,幾乎個個都有不俗的容顏,讓人眼前一亮的氣質,而這雪三卻是完全就是另一個極端,自己以前絕對沒有見過此人。
“雪姑娘可是外界的試煉者,還是這鏡坤界的原住民?”
“你就是在想這個?”雪三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聲音雖然嘶啞難聽,但葉小塵卻不會在意。
“有一些感興趣罷了。”
“哦!”雪三並沒有回答的意思,好像對於自己的身份不願提及一樣,隨口說道:“你白天出去,是不是要打聽那萬年鐵樹輪的事情?”
“呃?”葉小塵一怔,生怕引起誤會,堅定道:“你還在懷疑我?”
“不是啦!”雪三連連擺手,之前是葉小塵怕她誤會,但此時卻變了一個角色,醜女繼續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要去那萬年鐵樹輪感悟的話,我倒是有辦法的。”
葉小塵麵色一凜,神色立刻嚴肅了起來,大腦飛快運轉,越發不解,但他依舊言道:“我答應了孟祈要保護你,自然不會食言,那萬年鐵樹輪的感悟機會對我而言的確難得,但卻不至於拿你去換,這一點你無需擔憂。”
“你在說什麼呀?我是說,我身上就有一塊天輪令,反正我也去不了,你要是有辦法不被別人發覺,那就送給你好了!”
“你有天輪令!”葉小塵瞳孔一縮,心中的震驚沒有掩飾,全部寫在臉上,“那六輪城就是為了這天輪令追捕你,是你搶了別人的令牌?”
“我才不會,這令牌是我自己拍來的,是他們要搶我的令牌!”
“為什麼?”
醜女臉上的慍怒之色漸漸消散,閉口不答,身上藏有多少秘密葉小塵完全不知,但下一秒他卻不再去多想,目光凝聚在了雪三的右手之上。
映入眼簾的是一塊圓形的令牌,這令牌好似木塊雕刻而成,上麵旋轉著一層又一層的樹輪,看起來很是簡單,但卻的確是那天輪令無疑,這令牌的樣子自己當初從沈惜惜的記憶力就已經得到。
“給你!”
雪三將令牌交到葉小塵手上,隨後就回到床上睡下,她身中劇毒,根本無法修煉,眼下除了睡覺也沒其他事可做。
握著掌心的令牌,葉小塵心中萬般疑問的同時卻也五味雜陳,望著那背對自己,已然入睡的身影,他的心頭再一次被感動。
的確,對於雪三來說,即便她擁有這天輪令,卻也無法使用,別說是借助萬年鐵樹輪感悟,恐怕她剛一出去,被人認出就會殺劫臨身。
但即便如此,這天輪令的珍貴也不會因此而被掩蓋,這一塊令牌足以讓整個六輪州為之爭搶,這一點可見一斑。
“真如她所說,這天輪令是她拍來的?”
葉小塵心頭越發不解,他之前已經發現,雪三身上唯有一個魔魂器,但內部卻好像沒有任何換身的衣物,甚至連晶石都沒有,否則的話,自己發現她時,她也不會穿的那麼破爛,以至於用那殘碎的破布裹身,但既然沒有晶石,那她又何來的晶石或是麒麟果去拍取這天輪令牌?
“莫非是後來被人追殺中魔魂器遺失?”葉小塵想了想也覺得唯有這個可能。
“魔魂器多是貼身之物,是狂師的身家,什麼樣的追殺會讓她連魔魂器都遺失掉?還有她身上的毒,這鏡坤界小國寡民,雖然神藏不少,但擁有這種毒素的可能性不大!”
“外界的試煉者,毒屬性狂師,我所認識的不多,最為耀眼的當屬那身懷斷嬌的絕姓之人,隻是此毒並非斷嬌,究竟是誰?”
葉小塵越想越覺得頭痛,那外界的試煉者成千上萬,冰火大陸的天之驕子現如今幾乎全部聚集在這鏡坤界之中,這些人他不可能全部認識,即便是那些聲名不小的他也不識多少,故而,想要弄清楚是誰出手還需從雪三身上入手,但後者為何一直都是閉口不談?
“這女子心思太過單純,如此隱瞞一件事情倒是怪異,這裏麵一定有許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將手中的天輪令收好,同破禁丹放在一起,葉小塵不再去想這些瑣事,而是將心思全部放在了修煉當中。
七天時間轉眼即逝,而在這七天裏,整個六輪州掀起了一陣風暴,六輪城三位長老被人斬殺在邊境幽穀,一個名曰葉小塵的青年不僅是此案元凶,更是帶走了那六輪州逃犯,這一場風暴波及甚廣,乃至整個六輪州震動。
但在那六輪城的凡人城池內卻是一片安詳,沒有受到這陣風波的任何影響,直到今日,外界的強者們相繼趕回,而在那六輪城凡人城池的一家客棧內,葉小塵的身影也緩緩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