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顧烈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堆滿苦笑,看來自己的演技的確不過關,這才幾天,就演不下去了。
任疏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突然問他道:“你知道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在何年何月何時何地嗎?”
“……不知道。”↓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知道我的生日是哪天,娃娃的生日是哪天嗎?”
“……不知道。”
“你知道你回朔州之前,跟我說過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嗎?”
“……不知道。”
“什麼都不知道,你憑什麼說自己是顧烈。”
一連串的“不知道”下來,任疏終於爆發了,“你到底知道什麼?”
“我知道娃娃是我們的兒子,我知道妞妞是我們的女兒,我還知道,你喜歡我,而我——”顧烈故意停頓了下,見任疏神色沒有明顯變化方繼續道:“也喜歡你。”
“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你說你喜歡我,你覺得我會信?”任疏冷笑,擺明不信顧烈的話。
“我不是不知道,我就是……就是不記得了。”顧烈承認,自己的話不是很有說服力,可他說的真是實話,端看任疏信不信了。
“算了,現在不說這些,等你傷好了再說。”記不記得又如何,他們的關係都這樣了,況且顧烈的傷還沒好,他總不能丟下他不管,任疏認命了,也不曉得他上輩子欠了顧烈什麼,這輩子會跟他糾纏不清。
顧烈默然頷首,算是同意了任疏的說法。鑽進被窩之前,他扯住任疏的衣袖追問了句,“小疏,你不會拋棄我吧?”
任疏哭笑不得,斜斜睨他一眼,轉身就走,一個字也沒回答。
“ye!”任疏走後,顧烈興奮地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他這幾天算是看出來了,任疏麵上看著冷淡,其實心軟得很,他剛才不回答自己的問題,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顧烈躺在床上,睡意全無,翻來覆去睡不著。他躺了會兒,幹脆翻身坐起,開始製定他的“追妻計劃”。
打擊敵人,要從最薄弱的環節下手,這是顧烈剛進警校的時候,他的教官教給他的第一句話。顧烈發現,這句話放在很多地方都有道理,就是追老婆,也是用得上的。
比如他直接和任疏套近乎,任疏基本不搭理他,他對兩人的過去又沒印象,簡直無從下手,可他要是問起任意的事情,或者拿任疏肚子裏的孩子當話題,任疏多半就會給他回應。
顧烈的理由充分得很,失憶這種倒黴催的事情,他們自己知道就好,娃娃那麼小,還是不要告訴他比較好,為了不在兒子麵前露餡,任疏不就得主動說些他們以前的事情。
可惜的是,就是沒有失憶的顧烈,和任疏相處的時間也很有限,任疏說起往事還避重就輕,顧烈根本套不了什麼話。
“小疏,我們出去轉轉。”關在病房半個月,顧烈的忍耐到了極限。
任疏坐在窗邊看書,聽見顧烈的話扭頭看他,“我叫護工來扶你。”
顧烈的傷好得再快,也沒好到能滿地溜達的地步,在病房扶牆走兩步去個衛生間沒問題,想下樓那就得靠他人幫助了。
“屋裏有輪椅。”顧烈皺眉,他想要二人世界,跟著個護工算什麼。
“我抱不動你。”任疏低頭看著肚子,堅決不承認自己在尋找借口。
“我能自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