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3 / 3)

“是不是累了?我幫你揉吧。”顧烈很自覺地靠了過去,把任疏擁在懷裏,雙手在他的腰腹處輕輕揉捏。

既然有人願意代勞,任疏樂得讓自己的雙手休息,隻不時出聲提醒,“烈,你輕點,嗯……”

顧烈被他嚇得停住了手,兩隻手都有點不知該往哪兒放,他覺得自己根本沒用力氣,怎麼任疏還覺得痛,要這樣的話,他就不敢動手了。

“烈,怎麼了?”剛享受了兩分鍾,顧烈就沒了動靜,任疏很納悶。

“我是不是手太重,把你弄疼了?”顧烈小心翼翼地問,他在考慮,要不要哪天找個推拿師傅專門學兩招。

“嗬……”原來是為這個,任疏失笑,“就剛才那樣,我感覺還好。”

“……哦,好的。”顧烈收到指示,“哪裏不舒服你就說出來。”

有了可以參照的目標,顧烈再下手就有分寸了,任疏被他伺候得昏昏欲睡,偏偏心裏記掛著事情,又睡不踏實。

“烈,你說妞妞的臍帶血和娃娃能配上嗎?”打從顧烈脫離危險期,任疏擔憂的重心,就偏移了回去。

“能,肯定能。”顧烈斬釘截鐵地答道。百分之七十五的概率,他們隻要不是太倒黴,應該都能配上。

“也不知道娃娃現在怎麼樣了?”半個月前,任萱和任敏回學校參加期末考試,就順便把任意帶了回去。

任疏本來不想兒子走的,但是任萱說,他挺著個肚子,照顧顧烈就夠辛苦了,哪能再加個娃娃,他們不在的話,他忙不過來。

顧烈和任敏也在旁邊幫著勸,任疏最後就同意了。

“你們家人多,你爸你媽,你弟你妹,還有爺爺,娃娃有他們看著,肯定好得很。”要不是玩得高興了,小家夥每天晚上給他們打電話,還不得哭哭啼啼,哪像現在這麼嘰嘰喳喳,就跟有說不完的話似的。

“我想娃娃了,真想馬上就看到他。”從任意出生到現在,任疏這是離開他時間最長的一回。剛過來那幾天,每天糾結要不要讓顧烈進行第二次手術,還要擔心手術能不能成功,就是想孩子,時間也有限。

倒是任意跟著任萱他們回去,因為顧烈的傷勢恢複穩定,任疏沒什麼可擔心的,而且臍帶血配型的時間又快到了,任疏是既期待又害怕,想起孩子來,反而比先前更厲害。

“我們明天就回去了,你要實在想得很,就在夢裏和娃娃說說話吧。”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顧烈直覺任疏夢到娃娃的可能,還是很高的。

任疏沒說話,已經靠在他的肩上,發出細細的鼻息。

顧烈把任疏抱到床上,給他蓋好被子,自己和衣躺在他的身旁。

在朔州的最後一夜,他們終於同床共枕了。

第二天清早,顧烈和任疏上了陳紫君特意讓人來接他們的專機。

回家的旅途不是很順利,飛機兩次遇上亂流,其他人倒是都無所謂,任疏久違的孕吐卻被勾了起來。

“嘔……嘔……”

“咳咳……嘔……”

前麵兩回,任疏還很顧麵子地跑去了衛生間。

但是吐光了早飯和膽汁胃液,任疏就懶散地靠在椅背上不想起來了,再想吐就是抱著紙質的嘔吐袋,不過這個時候他也吐不出來什麼了,最多就是嘔出兩口酸水,人反而更難受。

顧烈從來沒見過任疏這般強烈的反應,被嚇得不知所措。

好在陳紫君在派飛機過來的時候,沒有忘記隨機捎上兩位醫生護航,有腦科的,也有產科的。

醫生看過任疏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