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道:“不行,我也要去。”任意病情不明,他在家怎麼待得住。
“小疏,聽話。”顧烈頓時急了,話說的也有點衝,“我要照顧娃娃,沒時間顧得上你。”小的就讓人夠揪心了,大的別跟著搗亂好不好。
“我不用你照顧。”任疏沒好氣地頂了回去,早先顧烈不在的時候,還不是他一個人照顧孩子,他隻是懷孕而已,別把他想得那麼嬌氣,什麼都離不得人。
兩人正在僵持,任萱聽到動靜上來了,“哥,我跟你們一起去。”
有了任萱照顧任疏,顧烈不再堅持,抱著任意就趕緊下了樓,司機和家庭醫生都在下麵等著呢。
“哥,你還好吧。”任萱看得出來,任疏的臉色,是真的不大好。
“你放心,我撐得住。”任疏搖了搖頭,“我們趕快下去吧。”
任疏說完,兄弟兩個匆匆下了樓,一行數人在夜色中駛向醫院。
醫院方麵接到任家家庭醫生的通知早就做好了準備,他們一到醫院,任意就被直接送進了急救室。
“小疏,我不是故意對你凶的。”急救室外,任萱去陽台打電話了,顧烈拉著任疏在等候區的椅子上坐下。
“我沒生氣。”任疏根本不看顧烈,目光死死地盯著急救室的門。
“娃娃會沒事的。”顧烈這話不知是說給任疏聽的,還是說給自己。
任疏沒有說話,隻把視線轉移回來,腦袋也搭在了顧烈的肩膀上。
“是不是累了?要不去床上躺會兒?這樣坐久了,你腰不舒服的。”感覺到肩上的分量,顧烈伸手攬住任疏的腰。
“不用,你讓我靠會兒就好。”等不到娃娃的消息,他怎麼躺得住。
見任疏堅持,顧烈不再多勸,隻把外套脫了下來,給任疏披在肩上。
過了會兒,任萱打完電話回來,就坐在他們對麵的椅子上,陪著他們一起等。又等了十分鍾左右的樣子,急救室的門打開了,任意的主治醫生率先走了出來。
“閔醫生,娃娃的情況怎麼樣?”任疏第一個急著問道。
閔醫生用手向上輕輕地推了推鼻子上架著的那副金邊眼鏡,溫言道:“孩子的體溫已經降下來了,暫時沒有其他問題。”
“可他怎麼會突然燒得這麼厲害?”顧烈繼續追問,他聽任疏說過,娃娃的病情發現早,控製也還不錯,沒道理會突然惡化啊。
“這是我要和你們商量的。”閔醫生沉色道:“從剛才的檢查結果看,病人體內的白細胞,呈明顯上升趨勢,安全起見,最好能盡快手術,以免病情進一步惡化。”
“盡快是多快?能等到四月初嗎?”任疏急切問道,陳毓的預產期在四月初,還有一個月多點的時間。
“恐怕等不了。”閔醫生為難地搖了搖頭,“孩子病情是突然惡化的,等得越久,變數越大。”
怎麼會這樣,任疏滿眼的難以置信。他明明記得二叔對他說過,就算沒有合適的骨髓或者臍帶血可以移植,娃娃也能保住性命,難道二叔都是騙他的。任疏越想就越糾結,也不管任霆澤這個時候起床沒有,立即掏出手機給他撥了電話過去。
“小疏,這麼早打電話,有什麼事?”淩晨三點,的確是夠早的。
“二叔,我沒打攪你吧。”任疏不好意思地壓低了聲音,就是任霆澤真的騙了他,那也是為了他好。
“沒有,沒有。阿萱剛才就跟我說了娃娃的情況。”他也是接到電話就起床了,還跟醫院這邊也聯係了。
任疏鬆了口氣,想起他要問任霆澤的問題了,“二叔,閔醫生說娃娃要馬上動手術,以免夜長夢多,可你不是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