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有簡醫生打理,陳紫君和任疏幫不上忙,他們就去看孩子。
“小寶貝兒,來,給奶奶抱抱。”孫子孫女都齊了,陳紫君滿足得很,抱著大紅繈褓裏皺成一團的小女嬰,笑得合不攏嘴。
偏偏任疏不給她麵子,張口就是一句,“不應該是外婆嗎?”
“臭小子,討打是不是?也沒聽你教娃娃叫我外婆啊。”陳紫君隻顧低頭逗弄已經熟睡的小孫女,正眼都不看看任疏。
任疏怏怏地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有區別嗎,反正都是叫你。
在他們身後,遲遲見不到孩子的陳毓已經急了,“我要看寶寶!”
“媽咪,你抱孩子給小毓看吧,我把蘇雅叫進來,再去看看娃娃。”陳毓還要在產房觀察兩個鍾頭,他得通知蘇雅去,也不知道他的遊戲打得怎麼樣了,還有娃娃那邊,手術估計也快開始了。
“小疏,當心點,不要累著自己。”先是陪產,再要等任意做手術,陳紫君真怕任疏撐不住,卻沒理由勸他不去。
“沒事的,還有烈呢。”任疏倒是無所謂,累是累點,可娃娃的手術結果不出來,他根本沒法安心休息,隻能咬牙撐著。
產房外麵,蘇雅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至於陳毓交待他的遊戲,他開始倒也玩過,因為靜不下心,玩得一塌糊塗,幹脆丟到一旁,蹲在地上看起走廊邊盆景裏的螞蟻搬起家來。
“大哥,小毓怎麼樣了?”蘇雅飛身撲了過來,要不是他還記得任疏的肚子不能碰,他能直接掛到他身上。
“小毓生了個女兒,足足有七斤重,你進去看吧。”耳聞不如目睹,任疏直接放了蘇雅進去,他能想象他的興奮之情。
“嗷嗷!”蘇雅激動地原地亂蹦,蹦完就“嗷嗷”叫著推門進去了。
任疏笑了笑,扶著腰轉身朝電梯走去,產科在三樓,血液科在九樓。
電梯門即將關閉的刹那,任疏看見有人從旁邊的電梯出來,急急從他前麵經過,隻看背影的話,有些像是denny。
任疏沒有細想denny為什麼會來這裏,他現在關心的,隻有娃娃。
“烈,娃娃還好麼?進手術室沒有?”任疏陪著陳毓生產,陪伴兒子的重任就落到了顧烈肩上,雖然他也隻能隔著厚厚的玻璃牆看孩子。
“還沒呢,醫生正在準備,就快了。”顧烈急急過來扶著任疏,早先臍帶血送來的時候他就猜到,任疏快要過來了。
“我們現在能看他嗎?”不影響醫生的前提下,任疏很想見見兒子。
“可以,你跟我來。”顧烈牽著任疏,兩人一起去了無菌室外麵。
“娃娃……”玻璃牆是隔音的,任疏對著送話器,大聲喊著任意。
“爹地!”任意原本乖乖在玩,聽見任疏的聲音立即湊到話筒邊上。
“娃娃,不怕,手術做完就可以跟爹地和爸爸回家了。”
“嗯,我還要演王子呢。”任意心心念念的,是他和茜茜的對手戲。
“沒問題,娃娃肯定能演,還能演得最好。”幼兒園的演出是在三月中旬,任意就算手術成功也趕不上了,不過任疏準備和學校聯係下,要麼推
遲,要麼加場,說什麼也要如了兒子的願。
“爹地和爸爸要來看哦。”任意搖頭晃腦地說著。這時候,任疏看見有護士進了無菌室,他知道,這是要帶任意去手術室了。
“娃娃,加油!爹地和爸爸在外麵陪你!”
“嗯!”任意連連點頭,還補充了句,“還有妹妹。”
目送任意進了手術室,顧烈就勸任疏到房間躺會兒,“你去歇著吧,這裏有我守著。”要是任疏累出個好歹來,他找誰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