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南是不是身體不大好?”三次懷孕都出問題,這就不是巧合了,肯定是基因不對。
“沒有啊,他身體很不錯的。這山莊裏的花草樹木,全是他在伺候,有什麼重東西,也不見他叫人幫忙,自己輕輕鬆鬆就扛走了,看樣子在家的時候就是做過重活的。”不說練過的功夫,就隻說體力本身,中分頭覺得殷南都不比自己差。
“想辦法幫我查殷南的事情,越詳細越好。”任疏本來是對殷南有點想法的,可聽說他是嶺北山區出來的,就有點打消念頭了。
但是他和孩子身體狀況的反差,卻讓任疏想到了一種可能。
在陳家的家族史上,有過一種免疫能力低下的遺傳疾病,陳逸的父親也是那種遺傳病的基因攜帶者,但他很幸運,屬於不會發病的人群,為了避免祖上的悲劇重演,陳逸的父親在娶老婆的時候就特別仔細,找個了地緣關係很遠的女孩,婚前也做了各種檢查,後來生了孩子,果然都很健康,可那種遺傳病的基因,並沒在他們體內消失。
於是陳逸兄妹五個的婚姻,也是謹慎再謹慎,陳紫君他們那輩,倒也沒出問題,倒是任疏他們這一輩,出了點小問題。
陳逸二妹家的孫子和他二弟家的外孫女,不知怎麼就看對眼了,因為兩個年輕人是第四代血親,符合婚姻法的要求,再說他們家的遺傳病也好幾代沒出現過了,兩家大人想了想,就同意了讓他們結婚。
不想婚後不過一年,女孩兒兩次懷孕兩次流產,到醫院檢查才知道,他們家那個遺傳病,基因相當強大,胎兒流產,是身體的自我保護。
陳家眾人知曉真相,皆是後悔不已,陳逸為此立下家規,別說四代,就是五代、六代,陳家的後人,絕對不能通婚。
以後的不能結婚就不說了,已經結了那對,因為感情太好,寧可不要孩子也不肯離婚,後來還是通過試管嬰兒,再三篩除之後,才生了個健康的孩子,然後那個男人就去結紮了。
陳子琮和殷南的情況,和任疏那對倒黴催的表兄表姐,實在太像了,如果殷南真是陳子琪,那麼他們的血緣,比那兩個人還近。
“任少,你的要求我們肯定盡力,不過現在,要查殷南以前的事情,實在是……”中分頭麵露為難之色,這個事兒吧,放在平時並不難,可他現在出不去,就不容易了。
“沒事,我不急,你慢慢查好了。”反正已經等了三十年,再等等,相信兩位外公也能等下去。
 
;“那好,任少你早點休息,我們有消息再來找你。”聊了大半晚上,刀疤臉看任疏也累了,就拖著中分頭告辭了。
懷孕進入後期,任疏特別嗜睡,平時j□j點休息,他都能睡個對時,昨晚聊到淩晨兩點,他今天睡到十二點都不想起。
任疏是聞著飯菜的香味坐起身的,刀疤臉的廚藝真是深得他心,將來出去了,他都想把這小子挖到任家當廚師。
“任少,快吃吧,冬天飯菜冷得快。”刀疤臉把盤子和碗筷從托盤裏端出來,在桌上擺好。
任疏拿起筷子,剛夾起第一筷菜,還沒送到嘴裏,中分頭就風風火火闖了進來,“任少,我家老大來了,說是陳子琮讓你換個地方。”
中分頭話音未落,牛仔帽就帶著另外兩個手下出現了,“任少,請。”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任疏無奈地放下了筷子,心裏後悔的是,剛才沒能早點起來,好歹讓他吃了飯再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