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2 / 2)

林笑站在那裏神遊太虛,八字沒一撇呢,這些說了有意義嗎?從賣場的出口,或許是高遠挺拔的身姿,或許是即便是在萬人之中她都能輕易地把他給認出來,所以她看見了他。他身邊還有個女人,挽著他的手臂。這個就是以前他說的離他而去,嫁給有錢人的初戀?看看重生什麼都會變吧?連他的初戀都不勢利了!

林笑不禁想起那個算是以前麼?也許已經算是上輩子的事兒了吧?很多人都說地鐵公司是鐵飯碗,但是真的到了那裏,地鐵公司和公交公司其實沒什麼兩樣都是負責運送乘客。

所謂的值班站長也是需要翻班,晚班下班將近午夜,尤其是她家也算是郊區了,這個時間段的公交車都是用來講鬼故事的。

就是那樣一個雨夜加上午夜,她的小電驢的胎突然沒氣了。

半夜的時候,即便是這樣一個喧鬧的城市,這個時段過往的車子也很少。當然,有車子也未必敢坐不是?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嘎吱嘎吱地二十八寸自行車靠近了!這個聲音讓她覺得心裏發毛,相當地毛。

一個高大的男人停了下來。林笑是個腦子還算清楚且活躍的人,所以她拉起車兜裏的包,拔腿就跑,雨夜、搶劫、強‘奸、分‘屍……網絡信息的強大在於讓人繃緊了那根叫做危機感的神經。

她跑出了一段距離,轉頭看見那個男人沒有追過來,而是蹲在那裏,打開了應急照明燈,正在拆她的車胎。她疑惑地站在那裏,直到那個男人拉開了自己的工具箱,╩╩

她才慢慢地往回靠近。隻見他拿出一塊膠貼,雨太大了,他想要擦幹內胎,但是水還是往下掛,她展開了自己的雨披,擋住了雨,他抬頭看了她一眼,對她笑了笑,唐伯虎與秋香的姻緣是緣於三笑,而她林笑的姻緣卻是這一笑幾乎就定下了終身。

林笑收起回憶,見他的第一麵就是喜歡,文藝點的說法就是一眼萬年。這一輩子有了那個打底,怎麼可能放得下?林笑心底苦笑,可當初他未婚,她未嫁,在旁人眼裏那不過是個人條件上的相差,但是今時今日卻是另一番景象,他已經有了女友……林笑心裏一個抽疼,疼到胸口有些痙攣。

“笑笑!怎麼了?”她媽媽拉了拉她的袖子,林笑回過神來,淺淺地笑了笑說:“沒什麼!”

媒婆貼在她媽的耳邊問道:“不會又發了吧?”可能她是想聲音輕一點,但是恐怕她耳朵不太好,所以聲音大了些。

她媽的臉色立馬變了,輕聲說:“別瞎說!”

“什麼發了?”對方母親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媒婆說:“我在問笑笑媽,最近廠裏發了什麼東西,我是笑笑媽廠裏退休的!”

“你啊!成天就想廠裏發東西!”林笑媽的這個轉移話題的能力很一般,林笑看見高遠和那個女的一起到了汽車站,兩人在那裏等車。高遠轉頭看了過來,他看見她之後,目光鎖定。原本牽著那個女的手,不知道為什麼放開了。這個時候車子來了,兩人上了車。

林笑媽看自己女兒又開始發呆了,怕她真的犯病了,被人看出端倪就不好了,跟對方說:“哎呦!晚上我還約了打麻將!時間差不多了!”說完,就拉著林笑走人。

高遠雖然沒有相過親,但是知道那樣肯定是在相親,畢竟這個大賣場門口也是當地的一個相親熱點場所,從上大學開始就知道,很多人喜歡在這裏相親。當然,通常都是一些大齡的收入不高的青年,為了節省相親成本不去咖啡館,所以在這裏相親。

曾經有人就這個現象在寢室裏展開過討論,一個連KFC一杯奶茶都不願付出的男人,是不是太差了?關於差不差這個他不願意置評,但是無論如何,他是不讚成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相親。

“高遠!”胡天虹溫柔的聲音響起,高遠低頭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的女朋友或者可以稱為未婚妻。她細膩溫柔,對他真的是沒話講。但是總是覺得缺了什麼!

論容貌天虹不輸那個快遞妹,論身材可能她稍遜一籌。放著這樣的如花美眷,偏偏整日去想一個和自己幾乎不可能有交集的姑娘,高遠實在對自己近乎變態的狀態無奈。

汽車到了一個站頭,有人下車,有了空位,高遠示意胡天虹坐下,她一坐下,就不會貼得他那麼緊了,他心頭的一種莫名的壓抑感就少了些。

胡天虹坐了下來,接過了高遠手裏東西,她試探著問:“高遠,剛才你看見誰了?”她看見了那個女人,重生前,高遠的老婆。那個女人在相親,對象還是個禿頂。而她對高遠的凝視,讓她分外不安,難道她也有記憶?

她試探過了好多人,都是沒有記憶的。那一日,她從樓上跌落,在空中的那一個瞬間,她居然有種解脫的輕鬆。但是當她的魂魄離開身體,被一個穿著黑色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