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天雖然曾經是封雪的師父,可是對於九龍天而言短短數月,對於封雪卻是數十年之久。
當再次見麵的時候,九龍天覺得封雪有些陌生,封雪甚至險些想不起對方是哪位。
這真是一個悲(jue)傷(miao)的故事。
更悲傷的事情還在後麵,封雪的老公、兒子和丫鬟,都為了她和孩子的事情,爭論不休,後來莫名神展開跑去搓麻將,他居然鬼使神差的摻和一把,誰料……
“自摸清一色!又糊了!”封雪宛如發出勝利宣言一般,抬手將自己的牌一亮,滿意的看著其他人的臉色。
朝顏趕緊將茶水端到封雪嘴邊,待她喝了一些之後,又連忙掏出熱毛巾給她擦手,接著按摩手臂和肩膀,替她放鬆筋骨。
享受著老佛爺的待遇,封雪禁不住在心底感慨:這才是人生啊人生……
阿玖瞧著封雪洋洋得意的樣子,眼角不由自主的一抽一抽。
看到阿玖快要忍不住的模樣,清姬眼睛一瞪,趕忙在桌子底下踹他一腳。
阿玖的臉色憋得通紅,一旁的九龍天同樣不好受。
誰來告訴他……徒弟打著一手爛牌,他不但不能自摸,還要想辦法讓徒弟贏。最可恨的是,每次他不想配合的時候,旁邊一男一女都聯手對付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從來沒覺得打麻將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九龍天咽下深深悔恨的淚水。
早知道徒弟一家人都不是好貨,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麼破廉恥。想哄徒弟開心也不是這樣的吧。
從來沒發現自己手氣如此好,封雪似乎沒注意到幾人的臉色,開心的對眾人笑著說道:“看來我今天運氣不錯,要不我們玩一把大的……”
牌癮是病,得治!
那一刻,九龍天幾乎要爆出這句話來。
“轟隆——”錦衣衛營地突然傳出爆炸聲,打斷了正牌癮上身的封雪,和快要忍不下去的眾人。
封晨率先跑去查探情況,當看到那些廠衛匆匆跑進營地,緊跟著開始封鎖營地大門,眉頭不由得緊緊皺起來。
該不會是月心小舅舅行蹤敗露,倉促之餘扔了幾顆震天雷,這才造成聲勢浩大的混亂。
封雪此時已經將麻將桌收起來,帶領眾人跟著封晨靠近營地,神色冷凝的盯視著前方。
塵土飛揚過後的營地大門,沒有封雪意想之中的亂成一團,隻見一位騎著高頭大馬的將領,身著金色甲胄,背上是一把銀色流光的神弓,銀白色的長發襯得他麵色蒼白,俊美的容貌配合冷厲的氣質,顯得凜然不可侵犯,宛若一朵高嶺之花。
封雪難以置信的盯著那抹身影,銀色長發的弓箭手似有所感,居然穿透結界朝她望過來。
承諾流年,他怎麼在這裏!
銀發弓箭手唇角微微上揚,凝望著封雪所在的位置,以口型說出幾個字樣。
封雪眉頭緊蹙,雙手握成拳頭。
“冷——月——心”,承諾流年在說這個名字。
可是……他怎麼會知道月心的事!唔……她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該死!承諾流年身為神機營的弟子,尤其是射手的首席大弟子,會像我一樣收到特殊任務也不一定。再說,男射手不正是東廠督主的義子,錦衣衛的走狗嗎!”
九龍天突然憤懣出聲,提醒了封雪遺忘的重要之事。
射手首席大弟子……嗬,看來她離開這麼久,他過得還是很不錯的。
曾經對她說,“老婆你不在線的話,我一個人做什麼都沒意思。所以我等老婆你上線再清任務”,那些讓人感覺肉麻兮兮的情話言猶在耳,如今回想起來封雪隻覺得可笑至極。
雪舞霓裳,承諾流年,言未婉,憶未寒……他那麼多重身份,那麼多“老婆”,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現在看來,似乎沒有她,他也能玩得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