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爺倒不知道你這店裏有爺去不得的地方。”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話裏除了傲慢還是傲慢,“你若再攔著,別怪爺不客氣!”他話一說完,就聽“劈啪”一聲,倒像是鞭子抽打在地板上的聲音。天子腳下這般囂張,怕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且有恃無恐。

“爺,裏麵的可是秀女啊,宮裏的小主,”那人來頭怕是不小,慣會拿著雞毛當令件的掌櫃的也低身下氣,雖隻是一方破地兒的掌櫃,

“小主又如何!爺的姑姑就是宮裏的正緊主子,會怕這些忌諱!?爺來看她是給她麵子,還不閃開!”

宮裏的正經主子……隻不過有這樣的侄子,宮裏的那位怕也是頭疼的,掌櫃的怕是擋不了,“姨娘,我出去看看吧。”

“這怎可以,你就讓掌櫃的處理吧。”姨娘是被來人的架勢嚇到了,便更不放心我出去了,“估摸著甄府的人就要來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要真能這樣解決就好了,對方來頭不小,且又蓄意鬧事兒,怎能輕易放過自己。虧得現在天色尚早,想來店裏的人也不多,掌櫃的也不會讓這事兒鬧大,“但願吧。”雖然是這樣對姨娘說的,也不過就是讓蕭姨娘安心些,我一麵由著姨娘護著自己坐在床側,一麵細心留意著門外的動靜。

“碰”,果然,還是讓對方進來了,到這個地步,我反倒好奇了,對方到底意欲何為?這樣大張旗鼓的招惹一個即將入宮的女子,即便我的出身再怎麼卑微,也是太歲爺上動土,稍有不慎就是牽連家族的罪名,真是膽大包天的二世祖?身邊的蕭姨娘早就走出了布簾要阻止那個男子,“公子,若再走近,於理不合了,望公子······”

那男子一下就推開了姨娘,我隻聽到姨娘撞在了臉盆架上,“晃蕩”一聲,便是姨娘一聲不大不響的痛呼,“你是誰?也敢來攔爺?”

姨娘,我心裏焦急,但卻不想毛毛躁躁地反讓來人笑話,便隻是透過那淺色的紗布,查看姨娘的狀況,見她馬上便起身了,看似沒什麼大礙,才稍微放下了心神,注意打量起紗布外的男子。那男的很高,我估計著自己怕是隻到對方的胸口,那男的一點兒不瘦弱,雖沒有粗野莽夫那般的粗獷的可怕卻是全身積蓄著力量般的強壯,怕是從小就鍛煉著的練家子,習武之人大都心性堅定,這樣的人怕不是一般的紈絝子弟才對,又是為何要來這裏?難道是為了宮中的那個人?自己並沒有引人注目,就連著被留用也是繼撂牌子之後稀裏糊塗的柳暗花明,難道是未雨綢繆?

……“姨娘,這位公子既然這麼想見我,你也別費心攔著了。”心裏已經想了個大概,也算有個準備,我便不會慌裏慌張的應對。而對方似乎驚訝於我的冷靜,緩緩走近的腳步硬是停了幾瞬。

看著紗布中影影約約的身姿婆娑,並不難想象裏麵的人定是貌美非常,但更難得的是她的態度,不慌不叫不說,還如此從容,到真讓他覺得自己這趟沒有白來,有趣兒。↓思↓兔↓網↓

“我隻是好奇,公子與我可曾相識?”看著對方走到簾前的男子,自己已經可以大概看到他的樣子,劍眉卻濃粗,鼻挺唇卻薄,倒是個英氣非凡的人,身上的氣度也直撲人而來,絕不是簡單的沒腦子的,那便好,聰明人總比傻子好應對些,至少可以曉之以理。

淡淡的眉毛,淡淡的眸,淡淡的膚色,淡淡的唇,看的他不禁想到底是她本就是朦朧美麗的麵容,還是眼前的布為她添上了霧氣的美麗,到底是唯一入選的八位之一,確實有這資本。用馬鞭撩起了布簾,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看到這樣的一個女子:佳人天生麗質,當真粉黛不施。膚色本就是瑩白的,雙眉本就是黑黛的,瓊鼻本就是挺立的,雙頰本就是帶粉的,雙♪唇本就是巧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