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我我不犯人,勒死也好,自盡也罷,都是餘氏死有餘辜。隻是我不相信陵容會出這樣的主意,她全然不知道我們之前做的事情,又怎會去幫忙料理餘氏,其中定是有誤會。”我從來不知道眉莊已經可以這樣平靜的談論死亡了,她的變化讓我覺得陌生,但是她對我的維護也讓我覺得心暖。

“可是小廈子是禦前的人,怎會說謊?”小廈子是禦前的人,我還是你自己認的姐妹呢,為何你更相信小廈子?

“絕不會是陵容,你忘了嗎?陵容之前病重的原因,陵容從來心善,不會是她。再者小廈子也沒有見者陵容,隨便一個丫頭便可以嫁禍陵容。”

“隻是,一般的人怎能讓蘇公公相信?再者陵容隻是入宮之初膽小,你我在這深宮久了也變了,怎知陵容還是當初的樣子?”我自然是變了,變得好像從來不認識你甄嬛一樣。

“嬛兒,為什麼你一直不相信陵容?她是我們的姐妹,我們難道不應該像是你我之間相互扶持一樣信任她嗎?這一次你讓我瞞著她,因為這畢竟是你的事情,陵容又要在太後身邊伺候,多有不便,所以我才瞞下了,但是我還是不會因為小廈子的一句話就否認我自己心裏的陵容。”

“姐姐,我隻是擔心知人知麵不知心。”嗬嗬,好一句知人知麵不知心!

“嬛兒,你能和我說這些話,我既開心,也難過。一次下毒,身邊人的加害,就一定要讓你草木皆兵嗎?我沒有你謹慎聰明,但是,我相信我與陵容相處的日子,感覺到她為我做的一切打算。許是你進宮後沒有我與陵容相處的多的緣故,隻是我可以擔保,這事兒絕對不是她的主意。”眉莊,你的信任純潔的太美好。

“姐姐,我·······”

“好了,今天你也累了,我先走了。”

我看著眉莊出來,臉上帶著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愁緒,在看到窗外的我時,她驚訝的瞪大了眼,卻沒有出聲,還條件反射的用手示意采月不要伸張。她的小動作我看在眼裏,忍不住化作了嘴角的笑,她是不想讓甄嬛知道我在這兒,為什麼?我好奇。

“安····貴人。”眉莊的計劃還是沒有視線,以為浣碧回來的太巧了,她手裏還拿著食盒,原是還去了別的地方。

我倒是毫不在意偷聽被抓住,隻是示意菊清把太後賞給甄嬛的東西拿進去,自己盯著浣碧,緩緩開口,“你這是從哪兒來的?”

屋內,我聽著菊清說,“我們小主今天一直在太後宮裏,也是聽著蘇公公的稟報才知道莞貴人的事情,晚上來看小主了。可看著來的不是時候,便沒進來了。”那丫頭,倒是為我叫屈,表清白了。

這一邊,浣碧見我這樣問,許是猜到我知道了什麼,倒有些心虛,“我去給小主拿點心了,安貴人和沈貴人不如一起進去嚐嚐。”

“你隻去了禦膳房。”

見我不理會她的邀請,浣碧竟然有點被拂了麵子尷尬,“是,安貴人為什麼這樣問。”

“我隻是聽蘇公公說他在冷宮見過你。”我說的不重,但是那些該聽的人都聽到了,這就夠了。眉莊已經走到我身旁,她明白了大概,不滿的看著浣碧,而菊清也出來了,連帶著還有槿汐,笑著對我和眉莊說,“安貴人和沈貴人何不和小主再多聊一會兒,三位小主也是許久沒有在一起閑聊了,奴婢這就去給小主們準備些吃食,浣碧,還不把吃的拿到廚房,準備好端了去。”

我看著浣碧如蒙大赦一般,忙朝小廚房去,而眉莊握著我的手,低聲說,“容兒,我們還是進去吧。”她眼裏帶著懇求,我隻是疑惑,又不是你的錯,你為何要懇求我,方才一直懷疑我的又不是你,至於進屋裏,她連喚我留下都要槿汐來做,想來定是沒有想好怎樣麵對我的,“不了,”這是對著眉莊說的,一說完,我就在她的眼裏看出果然如此的意思,“那好,我們下次再一起來。”她真切的看著我,得到了我的點頭應允後才對槿汐說,“你家小主今兒也累壞了,我們還是先回去了,你也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