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
我伺候著太後,本著敵不動我不動,少開口多做事的原則,端茶送水,揉肩捶背。終於,太後很是滿意的率先開口了,“容兒,今天的事情你怎麼看?”
太後問的是我怎麼看,意思不是要聽我講述事情的發生過程,而是讓我剖析,說實話,我一點都不覺得這件事情是個意外。現在又不是貓發狂的季節,人家鬆子平時也是極為乖順的,怎麼會說發狂就發狂,未免也太巧合了。但是,我並不適合說實話,“臣妾覺得這隻是個意外。”特別加重了意外連個字,以表我說話時候的誠懇。這件事不是皇帝計劃的,就是皇後動手的,實在不行就是華妃的主意,這三個人太後一個都不會動,而我一個都惹不起,再者怎麼說也是她們的事情,我何必自尋煩惱。
“意外?”太後一點不疑惑我會說出這樣的話,但也不滿意我這樣的回答,慈善的笑難得變質,帶上了些諷刺,“怎的一段時間不見你,你倒有些愚笨了。還是說你也開始學著欺瞞哀家了。”
“臣妾不敢。”說謊弄得太後不高興就不好了,我可是吃不消這樣的後果,“這件事情表麵上看起來是個意外,莞貴人也沒有什麼大礙,那又何必深究鬧得後宮不寧?”言外之意,就是大家都別折騰了,到最後背黑鍋的不是貓就是什麼侍婢,知道的人知道,明白的人明白,到頭來還是各自裝糊塗,何必多此一舉。
“你倒是乖覺,”不輕易揣測,卻看得透徹,這樣的人若是能幫著宜修,她也不至於鬧出這樣的事情,“隻是深不深究卻要看皇上了。今兒個他不久已經說下話了。”皇上擺明了懷疑皇後,這件事情終究不能隻是個意外。
太後想到可能的後果,便覺得頭痛,謀害皇嗣,即便是皇後,即便事態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即便是她想要包庇,也終究無法阻止皇帝的懲戒,帝後之間若是生出了嫌隙······“後宮,終究是平靜不了。”
“臣妾覺得皇上今早的話實在幫襯著皇後的才是。”太後既然提到了皇後,那我便拿著皇後說事。
“怎麼說?”
“事情發生在皇後宮裏,鬆子又是皇後的貓,有心人自然是要那這個做文章的。皇上若是不當場說了,事後若被人再說出來才是棘手的。皇上當場挑明了,既給了皇後一個向後宮顯示自己無辜的機會,同時也讓後宮見到了皇上的態度。即便是震怒的時候,皇上也沒有懲戒皇後,這不就是一種信任嗎?皇上說會查清此事,也就是告誡旁人莫要無端揣測,這不就是一種對皇後的維護嗎?臣妾不敢揣測聖意,隻是覺得皇上現在這般高興,想來是不會固執於這些意外的。”
“還說你不敢揣測聖意,皇帝的心思許是被你摸透了七八分。”太後是明白人,聽我這麼一說,也覺得有這樣的可能性。
“是太後高估臣妾了。”踹著謙虛不丟,這樣才能有驚無險。
“確實是哀家高估你了,你承寵都這麼些日子了,怎的還沒有喜訊?”太後突然話鋒一轉,伸手覆到我的小腹上,“哀家可是指望你給哀家生個乖孫孫的。”
太後這般打趣,我頓時羞紅了連,但是心裏卻是冰冷一片,“太後,這樣的事情······是臣妾福薄。”
“你是哀家的福星,怎的會福薄。回頭兒找個太醫好好把把脈,說不定喜事早就在了。”說著這樣的話,太後眼裏滿滿的肯定,倒是教我覺得好笑。
我不會有孩子,畢竟在我用了那個東西不久,我便斷了月信。
······
“小主現在是要去哪兒?”出了太後宮裏,菊清看我沒有回宮的意思,便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