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也許是氣急了,斥罵氣人來反而心平氣和的,但我瞧著,效果更好些,魏公公可是差不多要五體投地了,“你以為朕是愛上那個安陵容了?”
“難道不是嗎?”即便是五體投地的樣子,魏公公還是一根經到底的執著,若不是知道他是為了朕好,朕真的說不準就處置了他這個老頑固,“皇上,您對那個女子實在是太過在意了,遠甚於當初對純元皇後那般。一樣的是子嗣不保,可您為了那個女子卻要以平民之子換皇家血脈,實在是荒唐。”
“荒唐?朕倒是覺得你荒唐了些,魏老,你是不是確信了朕不會將你如何,所以便什麼規矩什麼君臣之禮都不顧了?”
“老奴不敢。”
“朕知道你怕朕沉迷女色,壞了大事。這你大可放心,這麼些年朕如何調解的後宮你最明白清楚。至於混亂皇家血脈的事情,更加沒什麼。朕連親子都能抹殺,如今隻不過是換去了一個死嬰,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皇上,正是因為明白皇上您這些年的部署,今日知道皇上為了一個女子這般費心,才會擔心啊。即便是先帝,寵愛舒太妃十分也不曾如此不顧祖宗規矩百無禁忌的,如今皇上這般隻叫老奴想起紅顏禍國。”
“紅顏禍國,魏老,你倒是太看得起陵容了。”那個女子會有那股子狐媚勁兒的話,那倒是朕的福氣了,“魏老,改明兒朕找個由頭將你安排在她宮裏,你且好好看看,她若真是個蘇妲己那般的狐狸精轉世,你再動手。”
一方麵,朕將魏公公安排在了延喜宮,坐著可有可無的差事,她也沒有注意。魏公公是宮中老人,武功也不差,寶刀未老,也是一助手。朕倒是蠻期待她能有能力差使魏公公為她辦事的。另一方麵,血滴子也找好了一個出身幹淨的孕婦,隻欠東風了。
幾日前,太醫院那裏有了消息,說她腹中的孩子已經難以續命了,即便是各種仙丹妙藥的吊著,也隻能養到7月,且養的越久,於母體害處越大。若是於6,7月,陳實(陳太醫的名字)有把握催出一個健康的孩子。權益各方麵,朕本決定再等些時日,太後對她的孩子打著注意,朕也得部署,還有就是朕需要接一個人,幫著她調理身子,也順便讓她放些忌憚戒備。
隻是沒想到,會在夜間與她偶遇,她大都是在屋內待著的,難得那般的好興致坐於亭中賞景,精神很好,隻是那張打了厚厚脂粉的麵容太礙眼。瞧著她,朕想起了自己兒時偶然看到的自己的皇阿瑪和舒太妃相處的樣子,便起了興致。沒驚動她,打發了菊清去取了材料。
替她擦拭臉上礙事兒的脂粉,第一次真真切切的瞧見她的臉色,便明白為何平日裏不喜擦脂塗粉的她最近日日濃妝豔抹了,那個孩子,再留當真叫她受苦。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謀害自己血脈的事情,朕也斷時各種高手了,如今這般猶豫倒是叫自己都覺得好笑。
瞧著她驚訝的看著鏡中妝容精致的自己,驚訝的樣子,不覺好笑。朕並非善於描眉的人,她怕是從來沒在自己的打扮上用心過。不,也許是一直用心過,不過從來不是女為悅己者容。這倒是朕的不是,得改。
等那人到了,這換皇嗣的戲便可以唱起來了。
☆、第四十一章 所謂結盟所謂時役
自那一夜,我便又沒有見過他了,聽說京城裏爆發了時役且事態嚴重,鬧得宮裏的人都人心惶惶,他怕是忙的焦頭爛額才對。自然沒有了風花雪月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