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少將軍已經安全回到府邸了。”頌芝知道自己主子的慌亂,她初聽到皇上冒雨趕回宮裏的時候也慌亂,“娘娘,寶鵑那兒也已經打點妥當了,不會有事的。”
“不會有事嗎?”怎麼會沒事,隻求皇帝沒有將那個孩子看的太重。不行,她沒有辦法坐等,“頌芝,陪本宮去延喜宮。”
“娘娘有著身子,怎能去那樣的地方,”富察貴人便是被驚嚇的早產,現在還在生死關掙紮,“娘娘若是不小心傷著腹中的孩子可怎麼好?”她隻希望娘娘憐惜孩子,打消念頭,卻沒想到自家主子的深謀遠慮,避無可避,不得已而為之。
“本宮的孩子若是連這點事兒都經不起,那還是別出生的好。”年富,這一招走的太險了。“知道是誰透露的皇上不在後宮的消息了嗎?”
“那人做的隱秘,少將軍那裏也隻是猜測。”
“誰?”即便是猜測,有時候也隻不過是少了證據的事實。
頌芝謹慎的用眼神示意了兩處,華妃會意,勾起苦笑,“這兩個宮裏的可都是本宮的死對頭啊。”無論是誰,都不介意利用一切機會絆倒本宮。
景仁宮中皇後正因為舊疾臥倒在榻上,現下聽了延喜宮的事情更加是心神不安,難得的失態,“剪秋,怎麼回事,好好的,韻嬪怎麼會小產?”明明讓寶鵑好好盯著了不是嗎?
“太醫那兒說是有人提前用了迷[yào],整個宮裏的人都昏迷不醒。”剪秋又說,“娘娘,這件事必是衝著娘娘來的,我們要不要讓寶鵑防備著。”
“若真是衝著本宮來的,又怎麼可能是輕易防備的了的?”皇後一手按住隱隱作痛的額頭,歎著氣帶著痛苦的感慨,“隻是可惜了韻嬪腹中成型的男嬰了,那嬰孩如何了?”
“已經被處理掉了。”
“處理的好,這樣的汙穢物若是叫皇上見著了,多少有些忌諱。”若是見著了孩子,皇帝免不了傷懷,說不準還會想起華妃的那個男嬰,動了惻隱之心,“太後知道這件事情了嗎?”
“壽康宮怕是最先知道的,通報的人說太後聽了差點就倒下了。”
“這樣難怪,太後對韻嬪的那個孩子的期盼可不比本宮的少,”皇後在剪秋的攙扶中起身,“多少太後還是知道本宮對韻嬪孩子的在意,若真是被人誣陷,本宮也不至於孤立無援。現下,陪本宮去延喜宮瞧瞧吧。”
而在延喜宮的另一邊,富察貴人曆經了萬難,終於生下了一個早產的帝姬,隻是精疲力竭的富察貴人,看著喜極而泣的貼身丫鬟,最先詢問的不是自己的帝姬,而是另一邊的嚴肅哀愁,“韻嬪,如何了?”
“小主,不要掛心了,現下皇上已經在那兒主持大局了。”不明白小主為何這般關注那邊的情況勝過自己,但是當她看到小主聽連自己的回報,笑的安心的時候,便不打算多問了,她隻是小主的丫鬟,小主覺得好,她便覺得好。
“皇上已經來了啊,”既然如此,她便不用擔心了,容兒,你要加油啊。
我怎麼了?意識漸漸的清醒,但是身體卻沉重,而且冰冷,動不了分毫。
“如何?”是他,對了,方才我沒心沒肺的大鬧了一番,不配合陌生太醫的診治,還對著好心趕過來的眉莊無理取鬧,甚至有些瘋癲的去追回被菊清抱走的我死去的孩子,那個時候就像是有另一個瘋狂的我在支配一切一樣,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現在我麵前,不顧我的瘋癲,打暈了我,我可能會很樂意讓那個瘋癲的自己大鬧後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