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最大的差別恐怕就是皇上許久不來後宮了,即便是來也大都是到永壽宮裏。
說一點都不介意是騙人的,也許正是因為挑明了關係,才會介意。
“那一日你與皇上是否?”眉莊不隻一次擔心我與皇上之間的關係,若說現在,宮裏也隻有她明白的知道那份禁忌的帝王之情了,因此皇帝對我突然的冷落才教她擔心,擔心我是否在太後去了的哪一個晚上有了什麼冒失的絕懂觸怒龍眼。
而我每次隻是用笑容敷衍,顧左右而言其他。
相比較於我這裏平淡的日子,宮裏倒是不少的麻煩事兒,而眉莊隻顧著躲在我這裏,時不時的和我聊聊那些別人的事情。
“前不久元宵合宮夜宴的時候,我沒去,倒是聽說發生了有趣兒的事情。”坐著給孩子的暖鞋,眉莊說道。
“也不算是什麼有趣兒的事情,不過是皇上成全了一樁美事兒,將浣碧賜給了果郡王。”想想當時浣碧掩飾不住的喜悅以及甄嬛埋藏在眼底的苦澀,我當時是有點不高興的呢,到底是為誰在不值呢?為所謂情深的果郡王,為目的不純的浣碧還是為身不由己的甄嬛,一樁沒事兒不過是給外人看的,說不準是那個人在自己吃虧之後的報複也不一定。
“說來我也算是小瞧了浣碧,沒想到她還有那般的福氣,倒是快比我們強了。”眉莊嗤笑,當時的事情敬妃早就和她細說過了,為何恰巧果郡王貼身收藏的香囊會在浣碧攙扶他的時候掉出來?這還是叫人懷疑的。
“人為自己打算在正常不過的事情。”隻是不知道是福是禍了。
“我隻是可惜甄嬛,待浣碧一直不錯,養了一條白眼狼。”
“姐姐課時知道了什麼?”這話說得怎麼感覺看透了這件事情的關鍵一般,莫非眉莊知道?
“我不過是知道甄嬛一直真心待浣碧,處處為她著想三分罷了,現如今那丫頭卻背著她與親王私相授受,說到底也不怕敗壞名聲連累她主子。”
原是指這個嗎?我放下手中的繡活,活動了一下有些酸痛的手腕,“姐姐晚上可會去赴永壽宮的邀約?”
“皇上讓後宮為熹貴妃腹中的孩子祈福,我自然是會去的,後宮中還是孩子多一些的熱鬧。”
是啊,孩子多一點熱鬧,如若妃嬪少一些也是平靜,怎麼樣都好,今晚便去看看熱鬧。
許久不見,他看起來蒼老不小,像是強打者精神一樣陪著後宮進行這麼一場大戲,看著他對甄嬛噓寒問暖百依百順的樣子,有點算,也有點澀,一個帝王也要做戲到這種地步當真是誰都有誰的難處。
很快,鬧劇開始,這一次皇後完完全全的被算計其中,甄嬛的孩子沒有了,而真相由一個年幼的孩童說出來根本沒有人懷疑皇後的單純,皇上百口莫辯,最終被皇上打入冷宮。
用孩子的命消除皇後的威脅,皇後一倒,那麼前不久叫皇上大怒的三阿哥也就沒有了靠山,一舉多得。
所有的事情應該都塵埃落定了,他想要除去的威脅已經沒有了。
毫不意外的,之後的每一天他幾乎留宿延喜宮,明目張膽的寵愛讓後宮咋舌,但是最該有疑惑的熹貴妃卻安然不動的打理著自己妹妹玉饒的婚事,沒有絲毫的異動。
“她自然不會有什麼異動,”某一日春光正好,我們倆人坐在窗邊對弈的時候,他解惑,“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朕的熹貴妃從來是一個明白人。”
這樣的回答讓我咋舌,“您還真是一個無情的人呢。”一點情麵都不留,換做我是甄嬛的話,會瘋的吧。
“朕還可以再無情一點,你要見嗎?”
“算了,無情的一麵還是留著給別人吧。”我假裝受到驚嚇的拍拍自己的小心髒,丟掉手中的棋子,耍啦不再進行這一盤潰不成軍敗事已定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