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裏笑靠在屋外的墻角,把二人的對話聽了個完整,暗自抹了把汗,還好他師叔是個溫柔善良的人,雖然這幾年他對外變得有些冷漠,但是對他和五裏雲戈卻是一如既往的,絕對不會做像段思召這種沒品的事的!

看到段思召離開,五裏笑暗搓搓的跟著他出了院子,既然段思召來洛州是找他師叔辦事,剛剛又與唐月蟾發生了沖突,想必會迫不及待的去找師叔,說不定今晚就打算不回來了。正好他也閑來無事,剛好可以找師叔敘敘舊。

他跟著段思召東躥西躥找不著北,卻不知唐月蟾已經先他們一步找到了封十愆,並且做了交易。

五裏笑能猜到的,唐月蟾也會想到,三人雖然是前前後後掐著點出了院子,但唐月蟾比他們二人要有優勢得多,隻需要稍微動用他修得獨特的功法,便能輕而易舉問出封十愆現在的位置。

於是當段思召看到封十愆的時候,封十愆已經在與唐月蟾下棋了。

五裏笑看到段思召站在封十愆書房門口許久未動,還以為裏麵出了什麽事,連忙上前,看到唐月蟾的時候也是一楞。

不過他腦子比段思召轉得快些,已經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便進屋向二人打了個招呼,大大方方的挨著封十愆坐下。

作者有話要說:

你猜:段思召為什麽不能回應唐月蟾的感情?

第七章:親近的女子,易主的靈珠

第7章 第七章:親近的女子,易主的靈珠

一坐下,封十愆就看到了五裏笑額頭上的一片紅腫,將人轉向自己,溫熱的手指輕輕觸碰五裏笑的額頭,五裏笑擡眼便看到了那關切的眼神,心頭一暖,連麵頰都紅了。

下棋的臥榻本來也不太大,五裏笑過來坐下的時候,封十愆還未為他多讓出空間,現在更是被封十愆突然湊近,五裏笑與他之間的間隙就變得極小,隻需輕輕向前傾一點,他便能撲到他懷裏。

“怎麽弄的?”封十愆關切道。

五裏笑幹脆的就著身子坐下,撒嬌般的向封十愆的肩頭蹭了蹭,“沒什麽,不小心磕到的。”

坐在對麵的唐月蟾不語,挑著眉看向五裏笑,一副你剛剛可不是這麽說的樣子。

大概是發覺了旁人的目光,封十愆稍稍向後挪動,與五裏笑拉開了些距離,對自己那不由自主的行為有些不滿。眼前的人可已經不再是月前那個五歲的小孩兒了……

五裏笑不以為意,隻以為封十愆是為了讓他好好坐下。倒是旁觀的唐月蟾心思細膩有了不一樣的想法,他勾了勾嘴角,沒說什麽。

段思召還在門口發楞,封十愆招呼人進來,詢問他有何要事。見房中另外二人,沒有一點想要回避反而有些興致勃勃的樣子,段思召猶猶豫豫的從懷裏掏出一張,有些陳舊但保存很好的紙條遞了過去。

封十愆沒有避諱五裏笑,大方的任他湊過來看,原來那是一張借條。

隻看了一眼,五裏笑就明白了,咂舌段思召欠債的本事,不僅欠了他五裏爹爹債,連他師叔也被借了呀!這次過來難不成又要扮車夫還債?

對麵的唐月蟾穩坐如山,隻稍稍擡眼瞥見借條,便繼續自顧自的把玩棋子,似乎當真對這個人的事不再在意了。

段思召微微心酸,卻也暗道這樣才是最好的結局。

封十愆磋磨著舊紙,似在斟酌,“如今天下局勢已易,王朝建立更是用人之際,但我也知道段兄對那些文人的事情不在行,我也不好為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