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俊美少年,卻沒有哪個有這般靈氣。
她跟在封十愆身邊多年,自然知道他平日對人頗為疏遠,連同對她也鮮少露出柔和的一麵,但在這小少年麵前,她卻能感覺得出他的溫柔,不由得想起了一些傳言,也產生了一絲危機感。
女子柔柔給二人欠了欠身,然後走到封十愆身邊坐下,自顧自的儼然一副主人做派。
五裏笑看向他的師叔,那人雖然已恢複了在對外人時那種獨特的疏遠,渾身散發著不滿,卻沒有做任何動作。
難道這女子不是某堂主而是師叔的新歡?
五裏笑不解,再次將目光放在了女子身上,仔細觀察著。
興許是來自女人直覺的不安,她輕輕倚靠向封十愆,“十愆,這位小公子看著好生麵生。”目光中帶了幾份挑釁。
封十愆沒有躲讓,也沒有立刻回答,心中糾結著一件事情。
應該介紹這是他的師弟還是他的師侄?
不等封十愆思考出結果,便聽到五裏笑道:“師叔,不知這位是?”
封十愆擡眼掃過五裏笑的眸子,沒有來的有些心虛,“她是我門下的雪堂主。”
被稱作雪堂主的女子顯然對這個介紹很是不滿,但是她還沒弄清楚這個少年的身份,也不敢隨意透底,隻能認下,反正她的肢體動作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就看這少年有沒有眼色。
女子看了眼棋盤,想來對方與封十愆之間,眼下應該沒有要事,便打發道:“奴家此次前來是有要事相商,恐怕這位公子得擔待一些,還請回避。”
五裏笑的目光在他們二人間來回,心中微涼泛涼,又疑惑不解。他師叔喜歡的人不應該是那個已死的李昭雪嗎,這麽快就有新歡?而且看師叔對此人的態度……是這個女人自己靠過來的?
此刻雖然疑心他們二人是否真有“要事”,卻也不便久留,他要求證什麽也不該是現在。
把棋子放回盒子裏,笑著道:“既然師叔眼下有事,我也不便打擾,正好這幾日趕路有些累了,便先回院子休息,晚上得了閑再與師叔敘舊吧。”
五裏笑對著女子也點頭示意,卻在起身即將離開之際,突然頓住腳步,一個閃身就到了紅衣跟前,手也向那紅衣的脖子伸去。封十愆看到五裏笑的動作,沒來得及考慮多的,心念一動便抓住了五裏笑的手,眉間緊皺不解。
五裏笑驚疑地看著自己的手腕,目中刺痛,這力道之大隻怕師叔自己也沒察覺吧。
看來他師叔真的喜歡這個女子,竟這般相護……
“師叔……痛……”五裏笑僵硬地撤開最近,卻控製不住眼中泛紅,蒙上水霧的眸子打得封十愆的手上一顫,這才瞧清五裏笑隻是抓住了女子脖子上的一個吊墜,並不是要掐她的脖子。
封十愆放開了手,五裏笑也鬆開了手,目光呆呆的看著那女子脖子上的靈珠,狠狠的忍住想蹦出眼眶的水霧。
興許是女子坐姿的問題,起先五裏笑並未察覺那女子的配飾,這一起身才被一道奇異又眼熟的靈光吸引,發現了女子脖子上別致不俗的配飾。
雖然這是單單掛著的一顆圓潤珠子,可珠子上的靈光卻是任何黃白寶玉都比不上的。
“師叔……”他有些哽咽,想問問他的師叔為何把他送給他的東西送給了別的女人,但是難受的情緒纏繞著他的喉嚨,竟是難以發聲。
封十愆順著那目光看去,終於明白了怎麽回事,心頭一驚。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