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修成正果……恐怕……”

“恐怕什麽?”五裏笑聽得認真,他覺得唐月蟾說的有道理,但是這個“不過”,又把人心給提起來了。

唐月蟾無奈道:“恐怕不管是為了什麽,你師叔都得名正言順的娶妻生子,否則他的努力便是白費了。”

“你是說子嗣嗎?”五裏笑歪頭想了想,“我也能生呀!”

此話一出,不僅是唐月蟾眼睛抽搐了下,就連假裝柱子的段←

封十愆繼續配合演戲,“雪堂主前來所謂何事?”

李昭雪垂眸微笑,眼底的目光不經意掃向五裏笑,才發現那少年正用著探究的眼神在看她,心底沒由來一慌,稍稍退後半步。

少年的眼神明明十分純粹,卻看得人發毛,仿佛那眼中藏著的是一隻隨時會蹦出來的魔鬼,而魔鬼已經看穿了她的一切,正在譏笑她。

手習慣性覆上脖子,摸了個空,這才想起來下午珠子已經在她眼前不翼而飛,她眸中的神色更添淩厲。

這個少年遲早會壞她的事。

收斂心神,李召雪柔聲道:“也沒什麽大事,就是奴家明日便要前往北蜀,想來問問門主可有什麽話要帶回蜀都。”

封十愆擡手抿酒,“提醒各堂提防魔教動作便是。”

李昭雪點頭稱是,還想說點什麽,卻聽封十愆不滿地又道了句:“此事事關重大,若雪堂主自認無力相助,自可卸任。”

李昭雪聽言麵色微變,眉間露出一絲憤怒,似是想起什麽,她突然笑了。封十愆是不敢對付她的,她手裏有他最忌憚的把柄,她該放心才是,安安心心等著登上那個位置。

而至於那些窺視她所有物的人,何愁沒有機會對付,何必急在一時。

想通之後,李召雪承命離開,徑直去了封十愆的臥室。她想是時候提醒他一下了。

人剛走,唐月蟾就忍不住使壞:“你把她放在老匹夫眼皮子地下,是舍不得?”

封十愆端起酒杯抿了口,“陰魂不散,不怪我。”

唐月蟾嗤笑,“看來封門主深受其害啊,既然如此,何必當初?”

“情勢所迫。”簡短四個字概括,封十愆不動聲色地觀察了下五裏笑的情緒,隻見對方兩個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沒有一絲不快,微微放心。

撤回自己的視線,封十愆向幾人解說起了眼下洛洲的局勢。

唐月蟾還在李耀堂手下辦事的時候,就便與封十愆之間有過一次交易,但相交不深,不過後來因為五裏笑的事情,才知道原來都是“一家人”。這次再次合作,敞開了談,已經有了一股默契。

隻是對於五裏笑,封十愆覺得尚不是時候讓他參與,桌上的對話便隻提半句。五裏笑聽不懂他們說什麽,索性不去聽,安心計劃著接下來的事情。

隨著用膳時間的推移,他越發的緊張起來。該是時候表達自己的心意了……

末了,唐月蟾再次提起李昭雪,目露兇光,“那女人我看著很麻煩,要不幹脆——哢!”他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封十愆按住他的手,麵色凝重,“事情沒那麽簡單,”隨即勾唇一抹邪笑:“不過也沒那麽複雜,留著還有用。”

五裏笑剛吃飽喝足擡頭,就看到了這副略顯詭異的畫麵頓時楞住,他想起一個詞——狼狽為奸。

“師兄,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