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笑點點頭,還是覺得頭很暈,看了看天色,“我這是睡了多久?”
“快三個時辰了,睡得有點多,頭暈很正常,下車後好好休息就好。”封十愆眼也不眨的說著瞎話,隻是為了避過那段熱吻,不然要是被追問起之前的反常,實在不好解釋。
果然不出他所料,五裏笑睡得太久,記憶確實有些混亂,聽到是三個時辰後,自己算了下時間,便當真以為是從午後就睡到了現在。隻是……
“師兄為什麽要弄暈我?”五裏笑的口氣有些虛弱,但這個問話的分量卻一分不減,封十愆端茶杯的手不可控製地抖了抖。
是啊,不管是第一次捏暈人還是第二次,都避不開一個問題,“為什麽要弄暈他”。封十愆光顧著逃避熱吻的事,卻忘了給這個問題想個理由,隻能擡手掩飾性地咳了咳。
“笑笑剛醒還在頭暈,還是先喝點茶水休息一下,別急著想事情。”
不得不說有些時候是無聲勝有聲的,封十愆回避的態度,讓五裏笑更加肯定了剛剛他確實做了一個不可能的夢。
他摸了摸自己的唇,觀察著封十愆明顯的尷尬態度,突然覺得有些失落。師兄會主動親吻他什麽的,果然隻有在夢裏才會出現。
這個小鎮位於原來的城池最外圍,城池被規劃在洛州外城範圍後,來往人口變多,即便是最外圍的客棧都幾乎住滿。
但是天下之大,哪裏都有封家的商鋪商行,落腳之地從來不需要封十愆費心。
他們來到一家錢莊,直接住進了錢莊後麵的主院中,安頓好五裏笑後,封十愆便被錢莊的掌櫃請去議事了。
封家的生意是封老爺子生前便做大的,後來有了兩個兒子,封老爺子看出兩人心性不同,選了小兒子留在身邊培養,後來封十煙順利接管了城主之位,封老爺子卻因為突發急病去世,生意自然的推到了封十煙頭上,但是做城主本來就很忙,封十煙手頭人手少,就幹脆把生意又都甩給封十愆管。
於是,封家的產業在明麵上掛的是封元□□號,暗地裏經營的老板卻是封十愆。
所以封十愆要錢又錢,要人有人,要才有才,要智有智,造個反是輕而易舉的事,五裏笑自然雙手贊成,如何忍心這麽優秀的師兄被埋沒為別人賣命!
五裏笑扒著手指頭替封十愆算過,就拿明麵上的人手來看,封十愆手裏就捏著三股,一則玄鷹門、一則封家商行、一則魔教勢力,還有李耀堂手底下那撥人。
他笑著吐了口氣,師兄這麽精明哪裏需要他為他操心,看他沈穩冷靜的樣子,拿下天下重權不過是時間問題。
封十愆不在,五裏笑這頓飯吃得索然無味,正閑的發慌的時候,一撥不請自來的家夥便冒了出來。
來人大概十來個,全部一身黑衣隱藏於黑暗之中,其中三人站在院墻上,三人站在屋頂,三人落在院子裏,還有一人正在輕輕撬動五裏笑房間的窗戶。
五裏笑不動聲色的繼續夾著菜,嘴角微微上翹,他雖然看起來隻有十五歲,但他身上的本事卻不是隨便一些三流之人能比得上的。可別忘了,玄鷹門門主五裏宗的宗主與他出自同門。
窗戶被撬開一條縫,一根竹管插了進來,但外麵的人還沒來得急往五裏吹煙,院子外已經傳來了打鬥聲,五裏笑也開始了動作,隨手將筷子射出,筷子便對準了竹管穿過去。
不過對方也不是什麽小角色,險險避開五裏笑的一襲,幹脆直接闖進了屋,屋頂的人也破房跳下。
“你們是什麽人?”五裏笑質問著,對方此次行動明顯是針對他而來,又豈會不知這是誰的地盤?能在玄鷹門門主的地盤上撒野,他倒是真好奇誰給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