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個紅衣女子困在院中。
“是你?你來做什麽?”五裏笑皺著眉峰,他可不記得他和李昭雪有什麽交談的必要。
見到人出來了,李昭雪悠悠揚聲道:“看來門主把你餵得很飽嘛,都這個時辰了才起床。怎麽,以為上了門主的床就能指示玄鷹門的狗了是不是!”
五裏笑看了眼鴝七的反應,鴝七站在他身邊依舊麵無表情,他笑道:“是啊,所以請問魔教教主是來自首的嗎?”
“你說什麽?”李昭雪不可置信,五裏笑怎麽知道她是魔教教主,封十愆明明在他麵前報的是她玄鷹門堂主的身份!
“哦,我記錯了,原來是雪堂主。可是雪堂主剛剛還說玄鷹門的弟子是狗來著,難道雪堂主也是狗?唔,不對,應該是母狗才對。”五裏笑眉眼彎彎,看起來一臉天真。
李昭雪氣急敗壞怒喝,“你放肆!你們幾個還不快把這個出口侮|辱本堂主的人拿下!”
鴝七出聲道:“對不起雪堂主,我等並非歸屬你堂下之人,請雪堂主不要壞了規矩。”
“你!”李昭雪目光閃了閃,突然冷笑道:“好,好得很,這件事,我會讓門主給我一個交代。不過那位小公子,我這次來可不是來找你吵架的。”
五裏笑理了理還沒梳理的長發,“哦,原來不是來吵架的啊,那你來幹什麽?”
“不知道小公子可聽說了洛州新來了一位琴師?傳聞那位琴師來自西域,不但彈得一手好琴,相貌也是相當出眾,一來洛州便吸引了不少男男女女。”李昭雪徐徐道之,觀察著五裏笑的神色,但是對方並沒有如他想的那般露出好奇或是嫉妒。
“然後呢?雪堂主看上了這位琴師不好意%
“以眼還眼。”
簡短的敘舊,除了一開始止蘇與五裏笑的說笑外,雅室中大多時候是沈默的。三人各懷心思,終於在日斜時分相互告別。
臨走時,止蘇湊到封十愆耳邊認真道:“下次見麵,我會恢複我原來的樣子,與你公平競爭。”
止蘇離開,五裏笑連忙上前追問著:“他剛剛對你說了什麽?你之前為什麽不願意我和他接觸?”
封十愆停下腳步,在鬥篷下握住五裏笑的手,“他說他想追求你,所以我不高興。”
五裏笑麵頰蹭地紅了,師兄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主動牽他的手!還十分坦誠地告訴他他在吃醋!
天啊,這簡直像在做夢!
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麵頰:“止蘇跟你開玩笑的,他隻是把我當朋友。”
“不,他是認真的。”封十愆垂眸,有種說不出的失意感。
五裏笑心中動容,反握住他的手,甜甜一笑:“師兄放心吧,笑笑心裏隻會有師兄一人。”
封十愆楞了楞,終於溫柔地笑了起來,“嗯,師兄以後心裏也隻會有笑笑一個人。”
相互真摯的承諾,讓二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感,五裏笑多希望這種感覺能永遠持續下去,然而世事總是無常,惱人的事情接踵而至。
第二天一早,封十愆照例進宮麵聖,李昭雪也隨後再次來找五裏笑。
隻是這次五裏笑已經有了準備,不但沒有找人攔住她,還好生的將她請了進去。李昭雪心中得意,看來這少年已經如她計劃中那般去茗香八盞樓確認過了。
“小公子昨日可看到想看的了?”
五裏笑端坐在上方,細細品著杯盞中的香茗,直到李昭雪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才道:“還得看雪堂主接下來的誠意。”
說著,五裏笑手掌翻動,將一個巴掌大的木盒扔給李昭雪,李昭雪打開盒子隻看了一眼便不淡定地質問道:“你怎麽會有‘香凝丹’?”頓了頓,“你是主子派來的?”
五裏笑側目不動聲色,暗自卻道:香凝丹是何物?主子又是什麽人?
他之前倒是聽到她與封十愆提起過一個‘主子’,但是那天晚上隻顧著戲子的事,倒是忘了問。
不過,這枚香凝丹是他在燕裴兮的暗格中撈的,如今不過是想拿來“犒勞”李昭雪而已。莫非他們口中所說的“主子”,竟然是燕裴兮那個大魔頭?
五裏笑琢磨著,若當真如此,那當初聽聞燕裴兮在洛州傳出大魔頭的身份,和師兄手中有魔教勢力一事,似乎可以和他之前與師兄的猜想串聯。
但是這還是不對,燕裴兮與魔教有關,是他和師兄一起猜測的,也就說明,師兄並不知道燕裴兮與魔教到底有沒有關係,如果他們口中的主子當真是燕裴兮,師兄不可能不知道這點。
所以,要麽師兄是在他麵前演戲,要麽燕裴兮確實與魔教無關……
五裏笑很想將答案往“師兄在演戲”這邊靠,可這麽想也覺得不對,師兄根本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對他撒謊,畢竟他與師兄是統一戰線的人。
所以結論是,燕裴兮很可能是李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