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的科技這麽發達!”
百詡聽得直搖頭,無力地問著燕裴兮,“咱們兒子要失憶多久?”
燕裴兮不動聲色地摸了摸鼻子,突然湊到五裏笑麵前柔聲道:“兒子,叫聲爹來聽聽。”
作為燕裴兮唯一徒弟的唐月蟾看到這一幕,不禁瞪大雙眼嚇得打了一個寒顫。他師父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麵?倒是他身後的段思召憋不住想笑,整個臉都生動起來。
五裏笑看著百詡和燕裴兮期待的眼神,卻怎麽也叫不出“爹”這個字,他別扭地一擡下巴,“我憑什麽相信你們!誰知道是不是匡我想占我便宜。”
燕裴兮煩躁地撇過頭小聲地嘀咕了句:“臭小子!”
不一會兒封十愆得到消息匆匆趕來,著急得身上的朝服都沒有換。他緊張兮兮地抓住五裏笑的胳膊,左右查看,卻看到對方眼中的茫然,心中吃痛,“笑笑……你不認識我了?”
看到封十愆的那一刻,原本還在琢磨著怎麽扮演失憶的五裏笑頓時楞住,他腦中突然閃過很多畫麵,最後停留在一個英姿颯爽的人身上,而那人張揚的笑容正是出自眼前這個滿麵悲愴的男人的臉上。
“師……師叔?”五裏笑楞楞出聲,有疑惑有試探。
眾人麵麵相覷,不確定他這到底是恢複正常了還是變得更加不正常了。
腦子裏的記憶越來越多越來越清晰,五裏笑捂住頭眼中控製不住難過的神色,片刻之後終於向露出眾人熟悉的笑容,甜甜地肯定地對封十愆又叫了一聲,“師叔。”
封十愆如遭晴天霹靂,百詡也覺得不可思議,連忙追問道:“兒子,你想起些什麽了?”
五裏笑輕輕揉著太陽穴,淡淡一笑道:“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我去了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很奇怪到處都是身懷異能的人,我在那個世界好像是個……壞人……”
他努力回想著,卻突然發現自從剛剛看到封十愆開始,腦子裏關於那個夢的記憶就開始變得很淡,似乎漸漸地被這個世界的記憶所覆蓋。
他緊緊抓了抓被子,這才再次對著百詡微微一笑道:“你們怎麽都這樣看著我,我怎麽了嗎?”
眾人看著他沒說話,他又重新打量了一番屋子裏的布置,疑惑道:“這是在哪兒?看起來不是竹廬也不像五裏宗,難道是師叔的玄鷹門?”輕笑一聲接著道:“說起來我還從來沒來過玄鷹門,這裏真氣派。”
封十愆不肯相信五裏笑說的話,也搞不清楚他到底記得些什麽,“笑笑為什麽叫我師叔?”
五裏笑楞了下,突然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百詡,“也對哦,你是父親的弟子,我應該像十年前那樣叫你師兄才是。”
“兒子,今天是什麽日子你還記得嗎?”百詡擔憂地問著,五裏笑皺著眉頭想了想,不確定道:“是處暑嗎?”
百詡心一沈,與燕裴兮對視了一眼,嘆氣道:“昨天剛過了霜降,今天是你的生辰。”
封十愆低著頭緊緊握著拳,控製著自己不要掉眼淚,因為笑笑不喜歡看他懦弱無能的樣子。
唐月蟾掐著手尖算了算,大概是明白了,“笑笑是處暑過了才醒的,看他這樣,應該是失去了蘇醒後的記憶。師父,笑笑的記憶能完全恢複嗎?”
燕裴兮若有所思地打量著五裏笑的神色反應,微微瞇起雙眼,高深莫測道:“不一定。”
百詡不禁感嘆,“想不到我兒這麽命苦,先是失去十年前的記憶,現在又失去蘇醒後的記憶……”忽地,他狠狠跺了燕裴兮一腳,“都怪你!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