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落得個被人忽視的下場。
蘇百川右手重傷,蘇敏幾乎是一人完成了兩人份的工作量,說是給父親搭手,大部分需要靠巧勁力氣的部分卻都是蘇敏代替蘇百川完成的。隻是本來賽製說的就是整組實力,既然蘇敏有能耐在同樣的時間裏超額完成比其他人要多得多的工作量,也就沒人能說她這算是違規。
至於原本因為重創薛老,公然扳倒祁家的‘頂梁柱’廖子魚而備受矚目蘇卿則一直表現平平。
“蘇卿一直號稱自己才是鬼手的後人,當時針對起祁家人來那是毫不給顏麵,現在對上了根正苗紅的鬼手家族的人,她倒是能厚的下臉皮跟人一組比賽。”
“沒見第一天蘇敏直接扯了她就走嗎,要不是心虛,按蘇卿當初對付薛老時的做派,她能被人那樣牽製?”
“幸虧當時沒有跟她分到一組,原本聽之前的傳言還以為是怎麽個厲害人物,我看也不過如此。”
…
諸如此類的議論從第一場比賽過後就沒有停止過,尤其是在蘇卿公然得罪了薛折愈之後,本來在蘇家父女身上的火力就往她身上轉移了不少。
等到蘇卿真的兩場都表現平平,既不出錯也不出彩後,這些輕視的議論就更加多了起來。
在這樣頂級的匠者雲集的競技當中,你的平庸就是錯處,尤其其中又不乏年少成名的赫赫人物。
你威脅太重,他們會忌憚你,可能還因為這份忌憚而下黑手壓製你。
但如果你不出錯也不出彩,他們就會用最鄙棄和厭惡的姿態睥睨你,仿佛不這樣做就不足以更加明確的表明有這樣的對手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
蘇敏無疑用自己的實力在開場就給出了一出漂亮的下馬威,而能教導出在這樣的年紀就有著這樣可怕實力的傳人的蘇百川,也再不是像最開始薛折愈嘴裏所說的,隻是有著傳的神乎其神的鬼手遺威。
即使再提不起右手,也沒人再公然對蘇百川表現出什麽輕視的情緒。
而也就是在嶽靖宣布初試結束之後,蘇卿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一塊看不出材質的令牌推向了蘇家父女。
認出來這正是傳的沸沸揚揚象征鬼手家主人身份的鬼手令牌的人,眼神就更加耐人尋味起來。
看吧,這臉皮厚極了的女人終於在真正的鬼手後人麵前怯場了,在眾人眼裏蘇卿手裏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令牌是真品的可能性自然為負數,但這好歹也表明了蘇卿羞愧和沒臉見人的態度不是?
蘇百川和蘇敏都沒有去接蘇卿推過來的令牌,可兩人的態度又和眾人意料中的大不相同。兩位正主一個比一個表現奇怪,蘇百川的臉色就像是被人在寒冬臘月裏劈頭蓋臉的淋了一通混著冰渣子的水一樣,慘淡的嚇人。
蘇敏的眼神也很有些躲閃,如果嶽靖沒有看錯,那表現與其說是不願意接受道歉所以不收,倒不如說是更像是極度心虛來的貼切。
然後精神緊張了三個日夜沒能睡好覺的眾人,那因為看到讓人精神一振的樂事而想要挖苦嘲諷一番的話就謹慎的暫時沒有說出來。
但對蘇卿的鄙棄倒是不減反增。
直到蘇卿把那塊‘假令牌’一收,就隨手扔在了廢屑堆裏。
“不要啊?那扔了吧。”
蘇敏臉色一紅,又是一白,剛才還不肯接東西的她跌破眾人眼鏡的直接沖到了廢屑翻找了起來。
然後連被蘇卿放了狠話想要趁機會好好嘲諷回去的薛折愈也閉嘴了,是人都能看出來情況好像和他們預想的不太一樣。